“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段,不知不覺,就讓你我二人成為了一體。”
“恬嬪說笑了,若真是我所為,我又怎會用這樣的法子,”陵容著實無奈地歎了口氣,“皇上猜忌八阿哥這個小孩子,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況且你生產一事,究竟是誰在暗中下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諒你也沒辦法把手伸進延禧宮。”
提到生產那日,恬嬪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畢竟是陵容身邊的侍女救了她的命,她也不好就這樣給人家擺臉色。
“我的謝禮可已經給了照水了,你彆想用這個當借口要挾我。”
“我從未想過用此事要挾你,畢竟恩情這種事情,記不記得全看被救的人,而不是施救的那個。”陵容嘴上說著不會要挾,但還是陰陽了恬嬪一句。
恬嬪皺著鼻子哼了一聲,一臉我不願意和你多計較的表情。
“今天找你來這裡,也不是討論這事兒的。”陵容眼見著話題越走越偏,趕快將恬嬪給拉了回來,“有人在你生產時想要害你,卻被照水破壞了計劃。
但背後那人聰明的很,立刻便利用女醫一事兒作文章,聯絡朝臣將你我二人的家族綁成一派。
皇上最是忌諱這事兒,連帶著你我二人都跟著失寵。”
“還用什麼?那人?代替,除了皇後那個老婦,沒有人能做得到。”恬嬪氣的不行,她才不管那是皇後還是太後,惹了她就要罵出口才舒坦。
“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這位皇後娘娘?”
“我想讓你做皇後。”
恬嬪略張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要開口問一句你說什麼,陵容便再次開口,問一句你願意做皇後嗎?
“皇後豈是那麼簡單能做的,”恬嬪並沒有說自己不想做,甚至頗有些期待地看向陵容,“你是有什麼法子了?”
“確實想了些辦法,但是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還要看恬嬪願不願意。”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恬嬪覷著陵容的表情,在那眼神的再三催促下還是點了頭。
“想做皇後,就要先將現在這位拉下馬,簡單的法子就是想辦法毒死皇後。”
“皇後無論是中毒死亡還是因病暴斃,皇上都會下令徹查,你我二人可都背不起這個罪名。”
恬嬪對陵容這個提議可是一萬個不認同,畢竟皇後根植後宮多年,她身邊的宮女太監都是千挑萬選的,想要無聲無息的害了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當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想的這些法子都這麼不切實際,也不知道是怎麼在宮中做到妃位的。
恬嬪心中嘟囔著,畢竟連自己這個出身滿族大姓的都還是個嬪位,這個安陵容竟然就這麼順利升了妃位,真是叫人討厭。
“曲折的法子就是想辦法將皇後做的那些齷齪事都翻出來,尤其是涉及到純元皇後的那件事。
隻要一樁樁一件件擺的分明,皇上一定會處理皇後,屆時就算是太後娘娘也保不住皇後。
隻不過這些事情可不好挖,以我如今的能力做不到,恬嬪你能做得到嗎?”
陵容毫不在意地暴露自己如今的劣勢,畢竟她隻想出招不想出力,叫恬嬪信不過自己也是好的。
“純元皇後的事情,不是空穴來風嗎?”
“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話曾經是從剪秋口中說出來的,我們就可以拿這件事做文章。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最好,皇上那般在意純元皇後,一定會料理的皇後。
但如果這事兒是假的,那我們就想辦法讓它變成真的。”
陵容瞧著恬嬪越發震驚的麵容,不由得露出個笑臉來,“恬嬪在擔心什麼?”
“假的事情怎麼成真,你真的以為粘杆處的都是廢物嗎?”
陵容眨了眨眼睛,緩緩說了句不是嗎?
這下恬嬪就更加無言了,她與陵容兩個人無聲對望著,許久之後恬嬪才動了動手,端起茶喝上了一口。
“真的嗎?”
“真的。”
“那好吧。”恬嬪放下茶杯,遲疑地說了我想想辦法去查。
“還有一事,”在恬嬪剛剛下定決心後,陵容便又拋出了一個重磅問題,“你覺得以皇上的身體,還能在位多久。”
“咳咳咳”一口茶沒有咽下去,恬嬪被嗆的不住地咳嗽,急得在門外守著的桑兒不住地問她怎麼了。
“沒事,桑兒。”好一會兒,恬嬪才從這嗆水中緩過神來,她有些震驚地看著陵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了。”
“因為我在考慮,等你登上後位,再生一個阿哥需要多久。”陵容故意算著時間,手指一根根地掰下去,“若是運氣好,下一胎就是皇嗣。但有孕就要懷胎十月,幾乎就去了一年。
然後慢慢養大,二十歲及冠,可那時候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正值壯年,皇上卻漸漸老去。
你說這個皇位,會是誰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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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恬嬪被她說的驚恐極了,她上半身探出桌子,直接伸手堵住了陵容的嘴,“你怎麼什麼都敢亂說,小心我告訴皇上,治你的罪!”
陵容拍了拍蓋在自己唇上的手,她跟著恬嬪一起壓低了聲音,“我說錯了什麼嗎?你竟然這樣激動。”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我還怕呢!”恬嬪手雖然鬆開了,但還是時刻準備著重新堵上陵容的嘴,“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你忘了,這種話不許再出去亂說了。
真的是小門小戶的,在你那窮鄉僻壤的地界兒亂說也就算了,來了這紫禁城,你就時時刻刻管好你那張嘴,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