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彆為她找理由了!”薑欣月又緊走幾步,靠近薑翊安,“你不能這麼對我!”
“這是公司的決策。”薑翊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送小薑總出去。”他吩咐道。
“小薑總,您這邊請!”助理上前,伸手示意薑欣月隨自己來。
薑欣月一動不動。
助理看這兩人臉色便知聊得並不愉快,他屏氣凝神,立在一邊隻當自己不存在。
可伸出來的手實在礙眼。
“哥,容以集團不是你的一言堂,我爸不會同意的!”
扔下這句話,她拎著包快步離開。
她才不需要薑翊安的助理假惺惺的送她!
目的不就是要親眼看著她上車離開嗎?
她又不是犯人!
容以集團,也有她父親的一部分!
“薑總,小薑總的車已經離開了。”
辦公室裡,助理收到前線信息,微微躬身向薑翊安彙報。
“內審正常進行。”薑翊安拿過手邊文件,翻閱過後確認沒問題,在落款處簽了字。
薑欣月的匆匆前來和負氣離去,似乎沒對他造成丁點影響。
“好的,薑總,我馬上通知內審部。”助理應下,隨即出門,往公司內審的樓層去了。
沒人發現薑翊安手下的紙張,已經很久沒翻頁了。
他這個堂妹,從小嬌生慣養,被捧著長大,沒受過一點挫折。
或者說,她的挫折被父母硬生生磨成了坦途。
她恐怕忘了,薑翊安給錢橙的資源,都是先遞到她麵前的。
隻是薑翊安沒有精力、也沒有義務替她去維係這些關係,能跟薑翊安同桌喝酒的人也不會看在薑家的麵子上而對薑欣月隱忍或吹捧。
於是這些人在薑欣月的眼裡變成了油膩無趣的中年老男人。
但這些人在錢橙眼裡,都是閃著金光的財神爺,她身段放得很低,謙虛得孟從理和杜青陽見了都會懷疑她被鬼上身的程度。
但話又說回來,這種局,薑翊安又坐鎮,沒有人會不長眼地說些不合時宜的黃色笑話,或是逮著個漂亮又稚嫩的小姑娘就拚命灌酒。
他們要臉。
私底下玩得再花,在錢橙這個小輩麵前,他們都是一副正經的前輩或老大哥的穩重模樣。
錢橙抓住一次機會,嘗到甜頭,也摸到了這種酒桌交際的精髓,從緊張生澀到如魚得水。
薑翊安重重地把筆拍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