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氣君,請坐。”陳陽將手裡的咖啡放在桌子上,抬手邀請晴氣慶胤坐下。
然後,吩咐何月華給晴氣慶胤泡了杯茶,將辦公室大門關上,彆讓人打擾。
陳陽半倚著凳子朝晴氣慶胤道“晴氣君不是接到任務,要求審訊那個曾舜之,你現在還有心思來找我聊天。”
晴氣慶胤皺了皺眉頭道“陳桑,說實話,我也是心裡沒底,才來找你聊聊。”
“曾舜之的檔案跟口供我都看過了,這個人就是一個記者,在日本留過學,社會關係也非常簡單。”
“根據情報部門對他生活信息的分析以及日常監控,這個人表麵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紅色傾向。”
“但是,抓捕至今,他表現出來的狀態不像是紅黨方麵的人。”
“而更令我不解的是,這個人怎麼可能接觸到今井閣下行程這種絕對機密的信息。”
“今井閣下作為此次誘降行動的主要官員,一舉一動都屬於高度機密,一個港報記者怎麼能有這樣的渠道?”
陳陽皺了皺眉頭道“晴氣君,你到底想說什麼?”
晴氣慶胤長長的歎了口氣道“這件事不簡單,說實話,陳桑,我是怕又出現一個伊田助男。”
伊田助男?
這個名字似乎是個禁忌,晴氣慶胤說完之後還後怕的看了看周圍。
不過,伊田助男這個名字陳陽還真知道。
這是一位普通的日本陸軍士兵,年紀不詳,一名堅定的反戰反法西斯戰士。
1933年,伊田助男奉命運送彈藥補給前往前線,但他最終卻選擇將裝有十萬枚子彈的運輸車開到遊擊隊防區。
也正是這一舉動為他帶來殺身之禍。
日軍收到消息後立即發布一號通告緝捕伊田助男,為了抓住他,第二十三師團甚至出動了一個聯隊。
麵對日軍重重堵截,伊田助男不希望遊擊隊為了保護他而受到日軍圍剿,
於是,伊田助男選擇了自殺,並且留下一封遺書,痛斥日本法西斯軍國主義。
時任紅黨晉察冀根據地領導人獲知這一消息之後,親自為其樹立墓碑,並為其寫下悼詞。
“君子生於小國,非君子之罪”
當然,這件事也在日軍內部引起軒然大波,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帝國軍人會背棄自己的信仰,去幫助華夏人。
而晴氣慶胤怕的也是這個,現在華夏戰場上日軍攻勢停滯不前,所有軍隊都陷入其中。
這要是再出來一個高配版的伊田助男,對於軍隊士氣將會是嚴重的打擊。
帝國內部絕不能出現這種人物。
陳陽輕笑道“晴氣君,你也未免想的太多了吧。”
“帝國軍隊裡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物。”
晴氣慶胤苦笑道“陳桑,我們之間合作了多久了,你像是那種怕事的人嗎?”
“可這一次夫人剛剛派發任務,你就借口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