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奎眉頭緊鎖的看著說話的男人,聲音略顯幾分激動的道:“孟局,對付這樣的貨色,不上手段不行啊”
“上什麼手段?這就是你要上的手段?”說著,孟局伸出手,指著何卓奎手中的空心的膠皮管子。
再說話時,孟局明顯是急了,“再把人家肋骨打斷幾根?再打個脾破裂?”他朝著何卓奎大厲聲嗬斥道。
“孟局,就這樣的貨色,不上手段他真不交代呀。”何卓奎委屈道。
聽了何卓奎的話,孟局更急了:“什麼貨色?什麼貨色?你可是比法官還厲害,不用開庭就給定罪了。”說著,孟局抬起手指了指何卓奎的鼻子,隨後又指向克裡斯托弗繼續道:“他現在隻是嫌疑人還不是罪犯,就算他是罪犯,罪犯也是有人權的。”
說完,孟局收回指著克裡斯托弗的手,再次指向何卓奎,好像要說什麼,卻又一時間沒能開口說出來。最後又將手指向門口,隨後高聲道:“滾出去。”
何卓奎順著孟局的手指方向看去,片刻後,他便收回視線,再次看向孟局,他似乎還想要辯解什麼,可剛一開口,還沒等發出聲音,便再次聽到孟局的嗬斥,而這次,孟局隻高聲說出一個字——“滾”
見孟局越來越嚴厲的嗬斥,何卓奎也不敢再辯解什麼,隻得低下頭幸幸的走出了審訊室。
何卓奎走後,孟局馬上便降低了聲音,表情也變得隨和了許多,他轉過身近乎輕聲細語的對魏澤道:“小魏呀,麻煩你一下,到我辦公室拿點茶,去泡點茶我們喝。”說完,才扭過頭看向克裡斯托弗道:“就喝點茶好吧?我這確實是沒有咖啡,將就一下,一起喝點茶。”
克裡斯托弗呆愣愣的看著孟局,木訥的點了點頭,示意孟局自己同意喝茶。
見克裡斯托弗點頭,孟局笑著再次轉頭對魏澤道:“去吧小魏,去泡茶吧。我跟這位先生聊聊天。”
“唉”魏澤點頭答應了一聲便快步走出了審訊室。
走出審訊室之後,周圍的空氣似乎還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息,他並沒有去孟局的辦公室,而是返回了刑警隊辦公室。
他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桌上擺滿了各種案件文件,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他隨手從桌上翻找了一下,便拿起一小包袋泡茶。
他取出尖刀,動作熟練而迅速地將茶包剪開,將裡麵的茶葉倒在手心裡,那些細小的葉片顯得暗沉而毫無光澤,仿佛經過秋冬兩季的枯萎初葉一般。
他走到飲水機旁,隨手抓起一個紙杯。紙杯的質感輕薄而脆弱,與他此刻的心情有些相似。他將手中的茶葉丟進紙杯裡,那些葉片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輕輕落入杯底。
他打開飲水機的熱水開關,聽著水流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回蕩,熱水緩緩流入紙杯中。
他端起紙杯,八分滿的熱水,既不會燙手也不會太少,於是他端著紙杯走向審訊室。
審訊室中,孟局麵帶和藹笑容的對克裡斯托弗道:“先生怎麼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