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江和克裡斯托弗一起笑著,好像兩人是認識多年的老友在敘舊一般。
隨後,孟長江提高了些音量對著門外道:“魏澤,魏澤,我們的茶呢?你小子是去種茶樹了呀?”
門外的魏澤小心翼翼地向後退了幾步,生怕打擾到辦公室的寧靜。他輕輕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紙杯,確保茶水的溫度適中,才輕聲說道:“來了,來了,茶來了。”
魏澤端著紙杯,穩步走進審訊室。魏澤走到克裡斯托弗麵前,將紙杯輕放在克裡斯托弗麵前的小桌板上,同時迅速而熟練地解開了將克裡斯托弗雙手束縛在小桌板上的戒具。他動作輕盈,儘量不去驚擾到克裡斯托弗。解開戒具後,魏澤微笑著對克裡斯托弗說:“我看茶太燙,就涼了一下,現在溫度剛好。”
克裡斯托弗抬起頭,看向魏澤,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端起紙杯,輕抿了一口茶,茶水滋潤了他的喉嚨,也似乎帶走了他心中的一絲疲憊和防備。
兩人相視而笑,這一刻,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更加親近。雖然他們是警察與嫌疑人的關係,但在這一刻,他們更像是朋友,彼此尊重,彼此理解。
“嗯,你小子算是懂點兒事兒了。”說著孟局再次看了看魏澤,接著道:“喂,小魏,不對呀,怎麼我沒有茶呢。”
“有有有”魏澤連說了三個“有”字,之後一溜煙的跑出了審訊室。
孟局扭回頭,見克裡斯托弗正在端著紙杯喝茶,便隨口問了一句:“有那麼好的女孩兒,你怎麼來了中國呀?”
“我剛服完兵役,有人找到我,介紹給我一個賺錢的機會,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隻要我盯住一個人,如果他要出賣其他人就乾掉他,如果他沒有,那我就隻盯住他就行。”說到這,克裡斯托弗頓了頓,又喝了一口茶。
咽下了茶,他露出一個笑容道:“和我想的一樣,他並沒有要出賣其他人,於是我就輕輕鬆鬆的賺了那份錢。”
“你這和撿錢沒什麼區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孟局爽朗的笑著繼續問。
克裡斯托弗笑著回答道:“確實和撿錢沒什麼區彆。”之後也略加思索繼續道:“那是一個體格健壯的方臉中國男人,他看起來就很憨厚,不像那種輕易就能出賣彆人的人。”
孟局頓時心中一驚,但臉上不動聲色道:“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出賣彆人?這可不是看一個人的長相就看得出來的。”
“是的,開始的時候我也這麼想,我跟著他到了營口,他第二天就出海打魚乾活,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份錢真的很容易賺。”說著,克裡斯托弗點了點頭,像是對自己話的確認一般。
之後他接著講述道:“沒幾天找我的那個人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先回本溪盯那兩個孩子,但我回到本溪的時候隻找到了那個男孩兒,於是我就盯那個男孩兒。”
隨後他又抿了一小口茶,吐掉口中的茶葉沫後,繼續道:“這也是一份很簡單又很賺錢的工作,但時間要長的多。我盯那個男孩兒大概盯了三四年。”
“那之後你就用賺的錢在沈陽定居了?那個和你一起被蚊子咬的那孩兒你也接到中國了對嗎?”孟局打斷了他的回憶,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