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孔少時,一旁的刁義貴已經醒了。事實上,在周進貼著孔少耳邊開槍時,他就已經清醒了,隻是動彈不了,全身疼痛。
當聽到孔少把今天晚上的大多責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心生不滿。
特麼的,事情還不是你挑出來的?
你現在把責任全部推在我身上,真特麼沒義氣。要不是看在你爸是區委書記的份上,我怎麼會想著法子巴結你?
他很想中途插嘴申辯一下、反駁一下的,奈何開不了口,隻能強忍著。
好在周進已經注意到了他。在修理完孔少後,又替他接上了下巴骨。
“你有什麼可說的?”
周進並不看他,低著頭,一邊玩著他的手槍,一邊問道,仿佛在自言自語。
“嗯”
稍一遲疑,或許是想著等著周進把麵孔對著他,好有個眼神交流啥的。卻不料,對方忽然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事先毫無征兆,連一點過渡性的言語和動作都沒有。
“不錯,我是想報複你。三年前,你搞得我很沒有麵子。但是,是他先讓我想辦法,幫他把這女孩子弄到他床上的。”
周進忽然心裡一動,問道
“這種事,你和他是不是以前也乾過?”
“這”
刁義貴稍一猶豫,周進就又是一個耳光。緊接著,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的肋下一戳,一股從未有過的撕心裂肺的痛感,頓時就充滿了腦際。
“啊!”
這種鬼喊聲剛叫到一半,就停了。因為下巴子掉下來了。
如果說,上下肢關節被拆了,還能暫時忍受的話,肋下的這種疼痛,是一分鐘都堅持不了。
此刻,他真想一頭撞死。但,全身使不上勁,想死也死不了。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老實好好說,我可以暫時先放你一馬!要不然,我的手段多著呢。”
言罷,周進在他的肋下又拿捏了幾下。刁義貴感到肋下那種疼痛感立時就減輕了許多。
此刻,他的眼裡全是淚水。
自從出了娘胎以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
以前,自己在審問嫌疑人的時候,遇到不太配合的,也經常采取點手段。卻從未想到過,這種手段,有一天會一千倍一萬倍地用到自己身上。
平時,他也自稱是一條漢子。但是,在這種疼痛的刺激和折磨下,很快就放棄了堅持。
“乾過,乾過好多次。”
要不是周進的手段太狠,他是真的不敢去揭孔少的老底。
他是知道輕重的,孔少的父親孔慶豐是區裡的一把手,年初又進入了市委班子,風頭正盛。去揭他的老底,將來,他必定是要報複的,這不是要了自己的小命嘛。
自己家,無論是父母親,還是舅舅,都是他父親手底下的一眾小嘍囉。
隻要他父親隨便發句話,自己的家族,都能萬劫不複。
但是,不揭,眼前的這一關又過不去。
怎麼辦?
要揭,就索性揭得徹底,揭得他父親從當前的位置上下來,將來沒有報複自己的能力,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隻是眼前這個姓周的殺神,有能力掀倒姓孔的父子嗎?
看他有恃無恐地隨意折磨孔少,應該是有些背景。
是那個法製報的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