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好的,諾瑪·岡小姐。”
麵對長官的問詢,薩爾曼開始了他的彙報。
他對時間線的梳理極為詳細精確:
“提歐萊恩青年藝術節期間,自8月18日起,範寧幾乎每天都去圖書館借閱文獻,我們後來調查了聖塔蘭堡的4座大型圖書館,他借閱的記錄是關於‘圖倫加利亞王朝時期神靈崇拜研究’的曆史學或宗教學文獻……”
“巴薩尼吊唁活動及音樂會後,範寧晉升高位階有知者,應該是穩固了一兩日靈性狀態後,於3日夜半被任命為分會會長,指引學派在向我廳報備他的任職文件時,按照相關規定,一並報備了他與幾位導師在“焚爐”啟示中交流高處的神秘、及七大器源神隱知一事……”
“8月3日,聖塔蘭堡特大地鐵事故,事後範寧被博洛尼亞學派的大小姐羅伊帶到聖歐弗尼莊園休養,8月4日晚,兩人一起聽了場歌劇,在聖歐弗尼歌劇院有購票記錄,並在後台通道裡與演職人員們有過合影留念,而在此前,他們再次光顧了市民文化圖書館,檢索了關於曆史上交響樂團命名故事的文獻……”
“8月日,範寧在文化與傳媒部注冊了‘舊日交響樂團’,諾埃爾等負責人表示他鐘愛其中的複古懷舊語義,隨後,範寧又上門拜訪了幾處神聖驕陽教堂,我們從主教口中了解到,他希望研究一些和大主教班舒瓦·萊尼亞事跡有關的秘史,特彆是想看看有沒有和指引學派圭多達萊佐有關係的事跡……”
何蒙與岡兩人仔細地聽完了全程。
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範寧在注冊交響樂團之前考慮了很長的時間。
他想起個“拉風”點的名字,甚至是帶有神秘主義傾向的。
一位官方高位階有知者,出於這樣的目的,去圖書館借閱文獻,又與學派導師進行討論,然後對某一見證之主的秘史產生了研習興趣,還去教堂登門拜訪,尋找他可能認為有關係的曆史人物……
有點值得注意,但又不是太大的問題?
畢竟排名前三十的樂團名字,帶神秘主義色彩的少說有六七家,世界第三的頂級樂團就是“不墜之火節日管弦樂團”。
“所以他就起了‘舊日交響樂團’的名字?”諾瑪·岡皺眉道。
“至少從已經掌握的軌跡上來看,事實就是如此。”薩爾曼恭敬且謹慎地回應。
刺眼的光線與紊亂的氣流中,何蒙陷入了一陣沉默的思考。
圓形售貨展廳、紀念品置物架、文森特作品目錄、神秘色彩的畫作、與原美術館的存疑之處比對.
特納藝術廳開業當日,己方三人在美展現場的調查畫麵,一點一滴在他腦海中浮現起來。
最後一幕是自己推開藝術廳走道窗戶,收到了信使關於《痛苦的房間》失蹤的消息。
“瓦修斯那日在封印室情況的調查進展?”於是他換了一個問題。
“借助總部提供的‘腫脹角膜’禮器,我們發現了超出正常值的‘池’相秘氛殘留軌跡……”薩爾曼回答道。
“其從最下層b級區域的《痛苦的房間》收容室開始,在門口沾染了較大的一片區域,以至於在對麵的房門和觀察玻璃上都有殘留,於是…我們查看了對麵的房間,發現‘池’相秘氛殘留噴濺得四周到處都是…”
這番描述讓眾位調查員感受到了一絲驚悚。
實際上,秘氛殘留極為微弱,就算是超過正常值,也是肉眼看不到的,“燭”相靈覺也難察覺,隻有借助禮器“腫脹角膜”,才能看到物件上沾染的異質色彩。
想象噴濺得牆壁上到處都是?…
“對麵的房門?…”而何蒙聽到其中某個關鍵詞後眉頭大皺,靈體“臉龐”上的肌肉愈發僵硬了起來。
怎麼又是範寧?
本來隻是失常區和文森特線索的涉及人物…
結果祈求“舊日”的線索,發現和他有關,調查瓦修斯失聯一案,又發現和他扯上了聯係。
這神秘學第三定律“秘史糾纏律”的作用是不是過於泛濫而離譜了?
“裡麵的怪異手電筒還在嗎?如常嗎?”
“還在,如往常一般沒有任何動靜,也沒發現任何用處,他進到這裡的目的,極有可能是避險。”
“然後呢?還有哪些區域有秘氛殘留?”
“然後一路向外,從台階往上粘附,直至呈放普通‘怪異物件’的第一層,殘留越來越弱,在第一層走廊儘頭的銷毀室內有最後的痕量留存。”
何蒙和岡兩人相視一眼。
這件事情疑點重重。
瓦修斯的原計劃不是去最下麵那層,他也不該一個人下去。
但如今去想,他背負著“七光之門”的調查任務,在某些汙染因素虯結乾擾下,他臨時動了進一步研究《痛苦的房間》的念頭,這有可能發生的。
“無論如何,《痛苦的房間》發生異變是肯定的。”薩爾曼彙報完後開始了他的分析,“雖然不知道瓦修斯為什麼要下去,但我認為那時他的神誌至少保持著相對的清醒,因為最後的秘氛殘留是在一層走廊儘頭消失的,他似乎想趁著事情徹底惡化前將它帶到銷毀室,並且,他選擇的是普通物品層的銷毀室,而非距離更近但穿行過去更危險的最下麵一層,這個判斷也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