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感謝。
「什麼意思?他們有什麼要感謝你的?」希蘭對此不解。
桌麵上這些堪堪成型的字母,很快又成為一灘無序的蠟漬。
前來呈上菜品的服務員看到後,將其歸咎於自己之前的疏忽,飛快地用清潔小鏟推走。
「他們的確應該感謝我。」範寧將開瓶器緩緩旋入蓋布維萊爾甜白葡萄酒的橡木塞子,「既得利益者最不願看到秩序的崩塌,而我為他們提供了太多對抗失常區的優質資產連鎖院線、音樂基礎理論、‘寧式教學法"的普及、成千上萬的‘飛蛾"與‘新郎"現在,這裡馬上還會多出一位‘新月",不對,哈哈,可能還有更多驚喜在豐收藝術節上等著他們」
「這一句感謝,恰如其情、恰如其分,不僅無損顏麵,反而彰顯‘領導機構"自上而下的權威和風度,歐文一定說不出這樣的話。」
兩人將酒杯中的液體碰出星辰般的色澤,希蘭嘗出了其中雍容華貴的甜美層次,水蜜桃、杏、蜂蜜、丁香花蕾和剛采摘的新鮮香瓜。
「但是,你為什麼會‘收到感謝"?」她蹙眉問道,「我是指它是怎麼做到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送到你的眼皮子底下的?」
「你看,這就是第二層意思——」範寧舉起碟盤,將歐芹、杜鬆子和黃油絲劃入燉菜鍋。
「威脅!」
「我不是很確定這是怎麼做到的,我們沒有互相分享密契,並非‘通訊聯絡人",甚至我剛回來不久,自己的信使也暫時還處於幾乎‘拒收"的狀態」
「不過我在這些蠟燭的輕煙中嗅到了一絲‘秘史"的氣息,很難描述其特征,也許就像流光溢彩的毒霧、疊加迷幻音程的和弦、稍縱即逝的讓人顫栗的割裂感、或食物中摻雜的微弱**的味道從失常區出來後,我總是對它們異常敏感。」
「也許隻是猜測烏夫蘭賽爾這座城市關於我的曆史已有很多,我回來,又乘輪渡暫時離開,來來去去,持續微妙的糾纏擾動被這位首席秘史學家所感知,他解析出了一段可以代表我指向的密契,然後將自己的信使派了出去」
就像,如果得知了某人的電子郵箱
但不代表發件人一定知曉對方的真實位置,以及,時刻知道對方在乾什麼,在和誰說什麼。
「‘我們對你的行蹤有所掌握,我們對你的監視一直都在,且沒那麼容易讓你察覺"——這是他們在感謝的第二層意思想表達的。」說到這範寧淡然笑了笑,「單方麵的宣稱總有誇大其辭、耀武揚威的意思,不過,他們總歸是有些手段,或掌握了部分的情況」
希蘭若有所思地點頭「聽起來還是有些棘手啊,警告你最好彆一直做些出格的事情?怎麼回應比較好一些?」
「我沒打算回應。」
「七日之後的音樂會就是我的回應。」
範寧看著窗外屬於南碼頭區的燈塔漸行漸遠。
他對此鬆了口氣。
特巡廳的確該是這個樣子,像歐文那樣糟糕的家夥隻是個例。
這才有點獨裁者的水平。
對抗,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達成共識,重新定位,把精力用在層次更高的對局上,對雙方都有好處。
退一步說,就算特巡廳能夠、或打算對範寧身邊的狀況進行更多實時監視,他們也最好再度告知給範寧看。不然,範寧隻會像現在這樣,無視這則消息,讓某些人陷入‘信件到底是
發送成功還是失敗"的自我懷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