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氣喘籲籲的劉昭扔下了石鎖,兩千次的任務不過完成一半,可他的五臟廟早就開始造反。
“哎,明明早上吃了不少,咋沒到半晌就餓了,樊公子他們說的對啊,武夫不是那麼好做的。”
看了眼天色,劉昭揉了揉乾癟的肚皮,抬腿便要去往灶堂,不料,一人卻是攔住了他。
見到來人,劉昭臉色一慌,下意識遮住麵容,朝著另一邊走去,那人卻是不依不饒,一把拉住了劉昭。
“你想去哪兒?”
劉昭見無法避開,隻好放下袖子,無奈道:
“我都說了,我……”
話未說完,劉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嘴裡一聲冷哼,拉著劉昭朝著後麵的帳篷處走去。
某頂帳篷內,劉昭在一方木桌旁正襟危坐,對麵,劉暉則直勾勾的盯著。
劉昭實在受不了對方嚴肅中帶著一絲審視的目光,忍不住道:
“你到底想要如何?”
劉暉沒有立刻回話,而是陰沉著臉從懷中取出了一本藍皮冊子放在了桌子上,劉昭瞥見冊子上寫的兩個大字,心頭一顫,結巴道:
“你……你還……真把族譜拿來了啊?”
“哼!哪怕是旁支族譜,也是供奉在祠堂內,這個隻是手抄本,自己看吧。”
劉昭狠狠咽了口唾沫,伸出顫著的手翻開了冊子,隻見第一頁便寫著:劉晙,劉青路,襄州路治下琉河縣石盤村人氏,其五世祖劉封為大宗七房庶子,生有一子劉珝。
“劉珝?!”
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劉昭再無話可說,劉珝正是他爺爺的本名,知道這個名字的,隻有他們一家人。
“既然信了,那就廢掉賭約!”
劉暉收起冊子,嘴中不耐煩道。
“不成,俺……我已經答應了樊榮公子,我不會反悔的。”
劉昭搖了搖頭,認真道:
“先生教我人無信則不立,答應好的事豈能半途而廢?況且,我吃了樊榮公子一枚火燚丹,常言道吃人嘴短,恕我不能答應你。”
“混賬東西!”
劉暉大怒,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厚實的桌子先是哢嚓一聲,隨後竟是化作了篩粉。
這一下可是驚的劉昭目瞪口呆,以他現在的本事,彆說是木桌,就是石頭的,也有信心將其打的四分五裂,可像劉暉這樣,將其震成粉末,他自認做不到。
“上午什長說劉氏有兩門絕技,崩與撼,難不成就是這個?看來他走的是技這條路子,若是俺跟他認祖歸宗,是不是也能……笨蛋!
劉昭啊劉昭,你算個什麼東西,族譜上雖有太爺和爺爺的名字,可卻沒你和爹的,烏鳥就是烏鳥,就是來到梧桐林,也不是鳳凰!”
不說劉昭心中這番計較,單看劉暉,此刻的他已然直起身子,一對劍眉高高揚起,額頭上青筋隱隱暴起,顯然是怒火中燒。
“想你玄祖正是因為與他人打賭,這才白白葬送性命,如今你又要去賭,且看我如何收拾你這不肖子孫!”
劉暉暴喝一聲,身後隱隱有藍光浮現,隨後揮起拳頭,朝著劉昭的頭頂狠狠砸了下來。
“不好!”
看著那不大的拳頭,劉昭沒由來的一陣心悸,急忙收斂心神,調整呼吸,身後浮現出一道白虎虛影,
“砰!”
沉悶的響聲爆出強勁的罡風,震得這帳篷猛的晃了一下,險些就要飛起。
劉暉見劉昭還敢阻擋,心中又是一怒,口中發出一聲驚雷般的低吼,而後又是一拳砸了下來。
“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