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火行之地,劉昭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血河所在之地,因為不熟悉路線,所以他決定先與牛百破等人會麵。
“我雖氣力大增,可要在短時間內掘出八百裡水渠,卻是有些捉襟見肘。”
有了計較後,劉昭的速度又是快了幾分,從火行之地到金行之地外圍,其路程實在不小,換作之前怎麼也要一日時間,如今卻隻用了兩個時辰便已看到眾人的身影。
“可惜我的意是破碎的,若是在劍峰上的狀態,不用半個時辰就可以趕過來!”
不提劉昭的心思,牛百破見遠處跑來一道人影,急忙定睛一瞧,頓時大喜,剛要呼喊兩聲身軀卻是忽然僵立在原地。
“這!我這是怎麼了?!”
“學兄,我回來了,怎麼這副表情?其他人呢?”
牛百破並沒有回聲,而是瞪眼打量著眼前的高大身影,額角不由得蒙上一層冷汗,好半天才結巴道:
“學……學弟,怎麼出去一趟好似變了個人?為兄險些認不出你!”
“哦?”
劉昭一愣,他哪裡知道,如今的自己單憑氣力就有五萬斤,牛百破不過一千多斤,其中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彆,故而哪怕隻是奔跑,也不是後者能夠承受的。
“你這……是人變得嗎?”
牛百破臉色漲紅,在他眼中,此時的劉昭就是一頭凶猛的禦獸,哪怕二人身量相仿,可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螻蟻。
“這……些許際遇罷了!”
後知後覺的劉昭這才明白緣由,不過也不好明說體修一事,隻是搪塞過去,牛百破見他不願多說,也不追問,隻是問起請金翼雷鵬之事。
“正要與學兄分說。”
劉昭將前因後果細說一遍,又勸道:
“學兄何不與我一起,若是功成,收益可是無法想象!”
牛百破亦是有些意動,沉聲道:
“修一條水渠倒不是難事,隻是八百裡……你我兄弟二人怕是要修到猴年馬月去,隻是他們……”
劉昭眉頭一挑,好奇道:
“莫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哎!”
牛百破長歎一聲,凝聲道:
“本就是萍水相逢,你一走又是半旬沒有消息,自是作鳥獸散,不過這也無妨,就是哥哥我也不是整日呆在這裡,我們相約隔幾日就來此相聚。
隻是七天之前,那朱顏甲又來了,而且還不知從那裡尋了一名無境匠造來找晦氣,咱們這邊隻有一個無境,玩蟲子的那個不肯出力,你又不在,我們隻能暫且分散逃走。
這幾日我東躲西藏,生怕被他們尋到,來到這兒也是為了在不得已之時,走進金行之地。”
聽完牛百破的講述,劉昭心中疑竇叢生,明明當時進入寰宇的隻有他們幾人,那左青衣,還有忽然冒出來的無境匠造是從哪裡進來的。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對方多了強援,必然不會輕易放棄,也不知我現在對上無境能否有一戰之力。”
正當劉昭思索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他麵色一變,急忙釋放出氣機細細感受著。
“這是……火雨!是侯莫陳穎!”
“有情況嗎?”
見劉昭神色肅然,牛百破亦是心中一沉。
“走吧,齊兄他們遇到了麻煩。”
說罷,劉昭縱身消失在原地。
“好快!”
——
枯林與水澤交界處,齊璟深不甘的拄著斷掉的牛尾刀,死死將重傷暈厥的玉弄晴護在了身後。
“真是無趣。”
侯莫陳穎操著潛岩巨人來到兩人身前,淡淡道:
“該結束了,武夫。”
說完,揮起鋒利的長刀徑自劈向了齊璟深的咽喉,可以預見,頭顱會在下一刻與軀體分離,強大的壓力會在傷口處暫時形成一道血液噴泉。
“越宇也不能用,師妹,咱們來世再見吧!”
麵對這樣的絕境,齊璟深深知自己已是無力回天,索性閉上眼睛等死。
“師父,弟子沒能保護好師妹,弟子無能啊!”
“鐺!”
清脆的轟鳴聲令齊璟深暫時性的失聰,他下意識睜開眼睛,卻見向他劈來的長刀居然劈向了潛岩巨人,不過眨眼的功夫,一條巨大的臂膀飛到了空中,而後掉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