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誌敏這會兒已經看清是江宥幀了,但他依舊保持警惕。
“你乾什麼?”
江宥幀狀似委屈地道“下官看您睡著了,便給您蓋了絨毯,怕您著涼。再把這些收起來,以防有人偷竊啊!”
朱誌敏才發現自己身上還有一張絨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不是也怕有人來偷,因此警醒了些嗎?”
他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宥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不過你小子倒是有些本事啊!竟然躲過了本官的虎爪,本官這一手可是家傳功夫。”
江宥幀笑了,“大人的功夫自然出神入化,下官也是僥幸。不過下官從小就身子敏捷,因此倒也學了點騎射和外家功夫。”
上次抓捕衛征,江宥幀雖然沒在供詞上寫詳細,但抓捕時她也參與了,這是必須得寫的。因此還是要透露一些,免得不符合邏輯。
“你倒是很有天賦!”朱誌敏看著江宥幀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頓時覺得人不可貌相。
“好了,馬上就要天亮了,你也歇會兒。等天一亮,咱們就遞牌子進宮。”
朱誌敏說著就將那些罪證都壓在了他自己的身底下,江宥幀無語。
也行吧!要想偷就得過朱誌敏這一關,這人也算是用命來護了。
江宥幀正打算歇下,門外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人!”
二人頓時睡意全無,門外侍衛一進來,便道“大人,那孩子找著了。”
江宥幀頓時心中一喜,“人呢?”
“就在法容寺,咱們尋到了那孩子的蹤跡。這會兒人已經被堵在了暗室之中,隻是那他們不肯出來。咱們怕那女子傷害孩子,投鼠忌器,不敢動,因此回來稟告。”侍衛有些急切地道。
也就是還沒抓到?江宥幀有些不滿。
“大人,事不宜遲,咱們過去一趟吧!”
朱誌敏已經起身,“走!”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法容寺,法容寺在半山腰上,江宥幀他們還得爬上去。
等爬上半山腰,法容寺大門就在眼前。此時天色已經微微亮了,兩名侍衛就守在門口。
“大人,人就在法容寺庫房的暗室裡。”
“寺裡的方丈呢?他們為何會在庫房?”江宥幀率先問道。
“寺裡的方丈和僧人都已經被趕到大殿了,都說與那孩子離月無關,並不認識。”
“不認識?”江宥幀嗤之以鼻。
朱誌敏更是冷笑連連,“不認識會到他們的庫房中?庫房外應該是有僧人把守的吧?再不濟也上了鎖,他們二人是如何進去的?”
江宥幀此刻十分慶幸沒有打草驚蛇,看來她對那些人的習性還是有些了解了。他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因此根本沒有逃出京城。
“咱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因此便審問了看守庫房的僧人。然而那僧人並不承認,隻說他中途上了一回茅廁,肯定是那時候溜進去的。”
“可有人證?”江宥幀疑問。
“沒有,因為當時就他一人。”
了解了大致情況,他們也已經走到了庫房之外。
秦嚴冬看到二人便迎了上來,他率先朝著朱誌敏行了一禮,道“大人,人就在裡麵,可咱們卻不敢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