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清殿,離陽便直奔采虛殿,打算閉關休養,恢複傷勢。
同時借助五行之精好好參悟一下五行法則。
卻不想還未進門,便撞上了正在殿前等候的顧涵淵與太一雙子。
離陽不禁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此人先前在正殿上盯著自己看也就罷了,未曾想竟是追到了這裡。
莫非真是什麼斷袖之癖不成?
想到這裡,他便催動水行真意,將身形隱匿,打算悄悄溜進去。
卻不想顧涵淵也並非泛泛之輩,早就察覺到了離陽的存在。
當即朝離陽拱手笑道:“見過離殿主。”
隻是還未等他道明來意,太一雙子便一蹦一跳地圍了上去,不斷用鼻子嗅著,似乎在確認什麼。
先前在懸冕空城頂層,這二女明明初次見麵,也是如此對待離陽的,因此他倒不怎麼在意。
反倒是顧涵淵有些詫異,他養了太一雙子一百多年,從未見過其對人做出這般舉動。
不免多看了離陽一眼。隨即卻又像是明悟了什麼。
果然,正如老登師父所言,非常人行非常事。
太一雙子聞了片刻,身為姐姐的太玨便有些疑惑:“他身上的奇怪味道越來越多了。”
太瑤自然也附和道:“沒錯!比上次更臭!”
此言一出,離陽頓時臉色一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不太高興。
任誰被說身上臭,恐怕都不會開心。
見狀,顧涵淵便伸手捂住了二女的嘴,勉強笑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離殿主莫要放在心上。”
然而他此時心中,卻是掀起了萬丈波瀾。
“上次?!”
雖然這二女心智懵懂如孩童,說話也含糊其辭,不過顧涵淵還是敏銳捕捉到了一絲關鍵。
上次,也就是說,太一雙子以前便見過對方。
但顧涵淵分明記得,除去這次以外,太一雙子唯一現身於外界的便隻有懸冕空城了。
正是因為那次闖了大禍,除去摧毀了懸冕空城以外,還把各門各派有天賦的年輕一代弟子儘數葬送於此,使得不少宗門青黃不接。
不少高階修士更是痛失愛子愛女。
雖然對於他們來說,後代可能並不算什麼重要之物。
若是兒女和修煉資糧擺在一塊,不少人還是更願意選擇後者的。
但畢竟修為越高,就越難以誕下子孫。
屈星河礙於各方麵的壓力,不得不將太一雙子軟禁,到現在才放出來。
難道說,此人當初也去了懸冕空城?
這一點雖然並不值得驚訝,但偏偏此時,顧涵淵又回想起來臨行前,屈星河所說的那些話。
毀滅懸冕空城的,另有其人。
太一雙子,隻不過是運氣不好,這才背了黑鍋。
莫非?
心中生出這般念頭,顧涵淵便不禁又多看了離陽一眼,引得對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若是換做先前在懸冕空城,並不認識太一雙子的時候,離陽可能還會出手教訓二女一番。
至少也得打幾下屁股。
但現在,便隻能順著顧涵淵給的台階而下了。
他朝二女冷哼了一聲,倒並未說些什麼。
將注意力轉回顧涵淵,表麵上笑嗬嗬地回禮道:“原來是太一掌門的高徒,不知來我采虛殿,又有何事?”
實際上他在內心,已然有些嫌惡了。
兩次了,從見麵到現在,不過短短片刻時間,此人卻是已然莫名其妙看他兩次了。
不是有鬼,就是發病。
若不是礙於其身份,離陽早就一巴掌呼了過去,指著鼻子當場開罵了。
顧涵淵斟酌了片刻,便開口說道:“我聽聞離殿主乃是散修出身,這到底是真是假?”
離陽倒也並未否認,當即點了點頭,卻是反問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