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羅,桑德羅,睡覺翻身變豬玀。快起床,快起床,再睡頭頂禿光光……嗚嗚嗚!”
內斯塔忍無可忍,在他唱得最得意忘形地時候猛地彈起來把他拽到床上,不顧安東的掙紮用被子將人層層疊疊的團城一個大毛毛蟲。然後巴掌隔著被子雨點一樣拍下來。
“痛,我錯了桑德羅,是安德烈亞的主意,你為什麼不打他?打到肚子了!”
“因為他跑了,你不知道他是什麼德性嗎?”
“安德烈亞皮爾洛!”
“我才沒跑!”皮爾洛的聲音從頭頂傳出來,安東艱難地抬頭,皮爾洛就在被子卷外面,齜牙咧嘴地笑著,“我真該給你拍張照。”
“該死的你們兩個故意整我的是不是?你的口水,惡!”
安東的胳膊都被夾在被子裡根本抽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皮爾洛笑眯眯地翻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根本攻擊不到他。
直到安東哭爹喊孃的聲音弱下去,內斯塔才終於松開被子卷,安東累得癱倒在床上,扔出去的盆子還被皮爾洛躲開了。
“我恨你皮爾洛,把照片刪了。”
“是桑德羅打的你!”
內斯塔正懶洋洋地躺在他旁邊,他還沒睡醒呢就被折磨了一遍。安東歪著頭看過去,對上他半闔著的眼睛。“哦,你可真帥,雖然有眼屎……”
“閉上你的嘴。”內斯塔惱怒地一巴掌呼過來,另一隻手當然是揉眼睛,他還沒忘記叫住準備溜走的皮爾洛,“都是你的壞主意,從今天開始到下次比賽結束,我只和安東打遊戲,你不許玩。”
等他們磨磨蹭蹭來到食堂,也只看見零星幾個隊友,大家臉上都帶著還沒睡醒的懵懂,安東大喇喇地拉開椅子坐下,“動起來,安德烈亞,既然你說要給我當保姆,去給我拿飯。”
皮爾洛任勞任怨地過去了,把坐在對面的加圖索嚇了一跳,“你就這麼讓他去拿了?不怕他給你加點什麼東西?”
“那他就完蛋了。”安東色厲內荏,不放心地張望著皮爾洛的背影。加圖索顯然有很多經驗,雖然有時候他碗裡放的燈籠辣椒醬是安東加的,但他辣到之後喝的可樂裡面可是皮爾洛到的醬油。
萬幸皮爾洛還打算活著,畢竟安東不像加圖索那麼好糊弄,而且一週打不了遊戲的懲罰真的很嚴厲。他老實地把盤子放到安東面前,“請慢用。”
德羅西被他們這個陣仗嚇到了,“你們這是怎麼了?我難道也要給隊長打飯嗎?”
從昨天開始他對米蘭幫産生了無盡的興趣,雖然在和他同一間別墅的吉拉迪諾嘴裡打聽不到什麼,而加圖索堅守一個信條,那就是再怎麼被俱樂部的兄弟們欺負,這些也不能說出去敗壞他們的名聲。
安東在德羅西探究的目光下尷尬極了,但他還沒來得及解釋,皮爾洛已經苦哈哈地假裝抹眼淚,“別擔心丹尼爾,和你們沒關系,只是我需要服侍安東一整天,只因為昨天不小心惹到他了,不過我是心甘情願的。”
“別聽他胡說!”安東的笑僵在臉上,手忙腳亂地把皮爾洛還打算給他鋪好的餐巾搶回來,“我們只是在角色扮演……安德烈亞有一種怪癖,就喜歡當管家。”
“那你也在角色扮演嗎安東,當一個嚴格的主人?你們玩得真有意思。”
德羅西彷彿什麼都明白了,又什麼都沒聽懂,湊到他親愛的隊長托蒂身邊小聲造謠去了,只留下互相傷害的兩個人,內斯塔嫌他們丟人根本就沒坐過來。
“打個商量安德烈亞,你今天一直在折磨我,我不知道哪裡惹到你了,但是我們各退一步好吧,你正常一點,我也不計較之前那些事了,還有,把照片刪了。”
皮爾洛權當沒聽見最後的要求,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如果你昨天沒有當著我的面讓皮波餵你吃東西,今天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這麼點小事你至於嗎?!”
正在喝湯的加圖索也睜大眼睛,“天哪安德烈亞,難道你喜歡皮波嫉妒安東嗎?”
“閉嘴!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皮爾洛被這個驚悚的猜想惡心到了,莫名其妙捱了罵的加圖索氣憤地給了他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