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辰沉聲道“沒錯,孤的身邊絕不能留有二心之人,而遲兒與弟妹並非外人。”
他這就是在用行動告訴他們,他相信他們,所以便連這般重要的事都不會避諱。
儲聞和元肇都去忙了,並非在外候著,因此還需要等上一些時間,大家便換了話題。
長孫敏柔關切的問,“弟妹,你醫術如此高明,能短期內將五弟治好,那可能解了這毒?”
“妾身確實想了個解法。”墨昭華話鋒一轉,“但需得中毒尚淺,若毒已入骨髓便藥石無醫。”
“弟妹,請你為柔兒把脈診斷,確定中毒的輕重。”楚玄辰在得知毒性的那刻便想說這話。
“不!”長孫敏柔則拒絕,“弟妹,求你先為殿下診脈,他是儲君,性命比我更加重要。”
他們夫妻都為對方考慮,由此也可見他們雖是皇家夫妻,卻有著真正的感情,而非逢場作戲。
墨昭華並未起身把脈,“光靠把脈並不能確定此事,否則禦醫也不至於連你們已中毒都診斷不出。”
“那要如何確定?”事關身家性命,楚玄辰很著急,“不管要做什麼,孤與柔兒一定配合。”
他覺得自己倒還好,畢竟早已沒配著蜜餞飲茶,那中毒應該不深,他擔心的是長孫敏柔。
墨昭華一連三問,“你們從何時開始飲這茶,吃這蜜餞?頻率可多?最好是能知道用過多少。”
“這個……”楚玄辰微微眯了眯眼,一副沉思狀,“弟妹且稍等會兒,容孤仔細回憶此事。”
長孫敏柔也想了想,“妾身隱約記得,茶應是三年前初入東宮,蜜餞則是在大約兩個月後送來。”
聽到她的話,楚玄辰也想起來了,“是了,三年前的春末夏初,儲聞還說過這是當年的新茶。”
“也即是說,這茶與蜜餞入東宮已三年有餘?”楚玄遲擰眉,“不過量少,你們喝的應該不多吧?”
楚玄辰頷首,“因著貢茶種類繁多,我們有其他選擇,故而一個月也隻會喝幾次苦茶換換口味。”
楚玄遲放心了些,“皇兄此前說過,你已習慣喝這苦茶,無需配著蜜餞,那便不會再繼續產生毒素。”
楚玄辰卻更加擔心,“可柔兒至今還未能習慣,每次都需配著蜜餞,她中毒豈不是已經很重?”
“是!”墨昭華道,“若妾身沒猜錯,你們至今無子嗣,並非如傳言那般,是因皇兄身子太羸弱。”
她雖還未給長孫敏柔診脈,可從氣色上便能看出不太好,可以說是身體情況與楚玄辰不相上下。
“不是殿下,是我……”長孫敏柔承認道,“馮禦醫說以我如今的身子,此生怕是很難懷上。”
墨昭華神色凝重,“這說明此毒已嚴重傷害了皇嫂,若損傷太過,即便解了毒也無法有孕。”
以那奇毒的毒性,三年的時間足以要一個人的命,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奪走一個人的性命。
也就是東宮中的茶實在是太多,長孫敏柔時常會換著喝,否則她又如何還能活到現在?
楚玄辰不在意孩子,隻在意心上人,“沒關係,隻要柔兒的毒能解就好,孩子孤可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