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杜飛穿越前也算吃過見過,麵對秦淮茹的魅力攻擊,不至於色授魂與。
反而從秦淮茹家裡,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嗦。
一扇窗戶微微抬起,露出半張胖老太太的臉,正是俏寡婦的婆婆賈張氏。
杜飛知道,賈家老虔婆不好惹。
按道理,杜飛過完年才19歲,跟秦淮茹差著11歲,賈張氏還不至於想到什麼齷齪。
但杜飛換了行頭,賈張氏沒瞧出是他,隻看見兒媳婦跟一個高大的年輕人,有說有笑,動手動腳。
這怎麼忍得了!立即出聲警告。
秦淮茹卻意猶未儘,雖然隻是片刻,也不過幾句話,竟讓她覺得十分輕鬆有趣兒。
瞄了一眼屋裡的婆婆,心底莫名湧出一絲哀怨。
“賈大媽在家呢。”杜飛笑嗬嗬打聲招呼。
賈張氏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模狗樣的竟是後院的杜家小子。
心裡鬆一口氣,訕訕的撂下窗戶。
在她看來,杜飛就是一個小屁孩兒,無論如何也看不上秦淮茹這種殘花敗柳。
卻不知道,杜飛穿越前可歲數不小,秦寡婦在他眼裡也算是年輕漂亮。
秦淮茹有些尷尬,也不好再跟杜飛閒扯,正想接著去洗衣服,卻被杜飛叫住:“秦姐,你家是有縫紉機吧?”
秦淮茹‘嗯’一聲反問:“你要用?”
“瞧您說的,我哪會用那玩意。”杜飛笑嗬嗬道:“這不眼瞅著到冬天了,我那鋪蓋都不成了,索性換了新的。”
秦淮茹一臉詫異表情。
這個年月,換一套被褥鋪蓋可不容易,單是棉花票就能難倒無數人,做新被褥那都是給新媳婦的陪嫁!
杜飛居然說換就換,這可不是土豪,而是敗家。
秦淮茹內心深處僅存的善良,讓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憐憫。
杜飛還不知道,他在俏寡婦心裡已經跟敗家子畫上等號,還在繼續說道:“秦姐,換下那套鋪蓋扔了可惜,我尋思給洗乾淨了,改成棉簾子,掛門窗上。”
秦淮茹眼珠一轉,聽出杜飛跟說這些話的意思。
不過,把被褥改成棉簾子,連洗帶改的可不是小工程。
這俏寡婦平時在院裡雖然說話漂亮,各家各戶有啥事兒也十分熱心,卻絕不會白出功出力。
杜飛也沒想白使喚她,趕緊分說:“秦姐您放心,不讓您白忙活,五毛錢。”
俏寡婦眼睛一亮,更篤定杜飛就是個小敗家子兒。
這活雖然繁瑣,但說到底也就是拆洗被子,按她心裡盤算,有三毛錢就成,杜飛居然一開口就給五毛。
索性衣服也不洗了,秦懷茹立即回家拿一把尺子,就要忙著跟杜飛去後院。
誰知剛一轉身又被人叫住:“哎!秦淮茹,你們這是……”
說話間,頭發亂蓬蓬,穿著一件臟兮兮綠棉襖,一臉油膩的傻柱從中院的正房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