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些年對秦淮茹的心思不小,雖然嘴上沒說,心裡卻早篤定,把秦淮茹視為禁臠。
忽然發現秦懷如風風火火,好像要跟一個小白臉走,立刻警惕起來,睜大眼睛,盯著杜飛
“柱子哥,我求秦姐幫點忙。”杜飛笑道。
傻柱一愣,上下打量,這才認出來:“你是杜飛?”
秦淮茹卻等不及他們再閒扯下去,回頭瞪了傻柱一眼:“小杜還有事呢,回頭你們再聊。”急三火四就把杜飛拽走。
今天是禮拜天,院裡的老娘們都在家,誰還不會拆洗個被褥。
秦淮如生怕夜長夢多,被人搶了這五毛錢的活計。
眼看著俏寡婦跟杜飛鑽進月亮門,傻柱訕訕的撓了撓後腦勺,倒也沒往多想。
杜飛跟他和秦淮茹差著十來歲,根本就不是一輩人。
發現小白臉是杜飛,也就解除警惕,哼著小調,晃晃蕩蕩,向院外走去。
杜飛這邊,跟在俏寡婦身後,徑直來到他家門口。
門沒上鎖,秦淮茹卻有些分寸,讓到一邊由杜飛開門進屋。
原先那張破炕席早被杜飛丟掉了,炕上光禿禿的,卷著一副鋪蓋。
秦淮茹乾活也真爽利,問明了棉簾要掛在哪兒,立即抬腿上炕,撅著大屁股,一邊量尺,一邊記錄,還一邊說道:“這活兒交給姐你就放心,一準兒給你弄得妥妥的。”
杜飛大大方方站在地上,看俏寡婦忙活,等她量好尺寸,看向鋪蓋卷:“我給您抱中院去?”
秦淮茹瞟他一眼,小嘴一撇:“可彆介,再把您新買的小皮襖給弄臟了。”
說著就撩開頭發,把竹尺插進後脖領子裡,十分彪悍地抱起沉甸甸的鋪蓋卷就走。
等俏寡婦走了,杜飛關門回來,也換了身衣服,開始忙活起來。
先拿笤掃把炕上的碎土渣子都掃下來,但因年久失修,碎渣越掃越多,杜飛也很無奈,隻好將就著把新買的炕席鋪上。
這次買的炕席不是竹子的,而是蘆葦編的。
蘆葦席子雖然不如竹席耐用,用著卻更舒服,冬天也沒那麼冰涼。
又去點爐子,把炕燒熱了,再把新買的被褥平攤上去用熱炕烘透。
從百貨大樓買來的被褥,雖然是新的,但放在庫房,不知道壓了多久,難免含著潮氣。
杜飛做完這些,又上外屋把剩餘的煤球和柴火歸攏起來。
眼瞅著就入冬了,他家剩的肯定不夠燒,回頭還得去多買點。
還有家裡的糧食也得多備著,就算現在手頭不缺錢,也不可能總去館子吃,一來肉票糧票供不起,二來影響也不好,畢竟在這個年代,正經人哪有總不在家開夥做飯的。
就在杜飛一邊乾活,一邊尋思未來怎麼生活,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呀?”杜飛應一聲,抬頭看過去。
“杜飛同誌,我是孫強。”一個衣著體麵,長得挺憨厚的青年推開門走進來:“我爸讓我來送點東西。”
杜飛沒想到孫主任動作這麼快,第二天就把錢票送來,看來也怕夜長夢多。
“是孫哥呀,您裡邊請,看我這亂的。”杜飛笑著拍拍手上的煤灰,脫了乾活的外套,在臉盆裡洗洗手,把孫強請到裡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