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蠢貨,都是蠢貨!"警署一哥的辦公室裡傳來氣急敗壞的英g國罵。
緊跟著就是砸碎花瓶的動靜。
這次不惜半夜出動飛虎隊,協助水警那邊搞突襲,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拿到證據。
隻要拿到船上的裝備,香江這邊就可以大做文章,把上次丟的麵子給找回來。
但是現在,船上除了一幫手無寸鐵的船員,就是根本不值錢的貨物。
所謂裝備,還有之前武裝對峙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其實人的問題大家心知肚明,隻是沒有辦法。
因為上船的時候,新h社的記者早就等在現場,看著那些船員從安全艙裡出來。
就算他們暗中想做手腳也不可能。
甚至在廖主任派人交涉下,他們都沒有理由扣留那些船員。
而真正要緊的是船上那些裝備,價值幾千萬人民幣,居然說不見就不見,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辦公室外麵傳來敲門聲。
洋鬼子沒好氣的說了一聲「進來」。
一個身材豐腴的洋妞走進來,小心翼翼道:「先生,飛虎隊的譚督察剛打電話來。」
洋鬼子皺眉道:「譚?什麼事?」
秘書道:「譚督察說,雷警司要把他調到赤柱監獄去。」
「該死!」洋鬼子一哥咬牙罵了一聲。
他當然明白,這是雷洛對他越過自己調動飛虎隊的報複。
「我知道了~」洋鬼子應了一聲。
洋妞秘書不知道收了譚督察什麼好處,有問一句:「那譚督察那邊.....」
洋鬼子冷笑一聲:「這點事兒都辦不好,保他有什麼用。」
第二天下午。
船王的辦公室內,杜飛笑嗬嗬端著茶杯。這是他第一次到船王辦公室來,地麵上鋪著厚厚的紅色羊毛地毯。
屋裡的裝修屬於中式風格,各種擺件都很有講究,應該是找大師看過。
船王笑著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昨晚上這招瞞天過海真是漂亮。」
杜飛謙虛道:「僥幸罷了,如果飛虎隊早到幾分鐘,現在坐蠟的可就是我們嘍~」
船王擺擺手道:「話不能這麼說,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哪有那麼多如果。」
恰在這時,傳來敲門聲。船王說了一聲「進來」。
從外邊推門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個子非常高,長的很英俊。
杜飛見過照片,一眼就認出正是盧科偉。船王笑嗬嗬介紹道:「我女婿盧科偉,你們年輕人以後要多多交流。」
雖然知道對方是敵非友,杜飛也沒表露出敵意,起身笑嗬嗬握手:「盧兄大名,早有耳聞,幸會幸會。」
盧科偉也很有城府,非常熱情的用粵語道:「杜兄客氣,父親對您的評價非常高,是我應該多向兄台學習。」
兩人寒暄片刻,盧科偉跟船王彙報了一些事情。
本來杜飛主動要避開,卻被船王攔住,聲稱不用避諱,表明拿杜飛當自己人。
不過要把這個當真就算了。
真有什麼要緊的是,盧科偉也不會說。完事,盧科偉退出去,船王看向杜飛,忽然問道:「賢侄,我這個女婿怎麼樣?」
杜飛飲了一口茶,笑著道:「您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老話說,疏不間親,您讓我怎麼說?」
船王一愣,其實他就是隨口一說。
倒是沒想到杜飛還真有話說,不免有些好奇:「怎麼說?當然實話實說。」
杜飛也不客氣,直言道:「那我可說了!要說您這個女
婿,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換句俗話就是狗肉貼不到羊身上。」
船王本來臉上帶著笑,一聽這話頓時表情一僵。
雖然他讓杜飛實話實說,杜飛卻有點實誠大勁兒了。
但緊跟著就品出杜飛話裡有話,皺眉道:「什麼意思?」
杜飛笑了笑:「什麼意思,明天您就明白了。」
船王眼睛一眯,哪會等什麼明天,直接道:「你說阿偉背叛我?」
杜飛被道破,也沒故弄玄虛:「背叛倒也說不上,隻不過他的利益和立場,並非總跟您保持一致。」
船王沉默下來。
對於這幾個女婿,他格外器重兩個人,盧科偉就是其中之一。
杜飛這貨還在一邊戳肺管子,說風涼話:「您說您,辛苦一輩子,打下這片家業,最後全都便宜了外姓人。當年郭威、柴榮也不過如此了。」
即使船王再有涵養,此時也難免臉色鐵青。正要開口送客,卻見杜飛從兜裡拿出一個包裝異常精致的小盒。
「宮廷秘方~」杜飛把盒子往前一推,嘿嘿道:「乾隆皇帝六十四還得了一個公主,您今年才多大歲數,何不自己再努把力?」
船王頓時愣住,看看杜飛又看看那個小盒子,著實有些哭笑不得。
杜飛也沒多說彆的,直接站起身告辭。船王這種人,能成就一番事業,必定意誌堅定,不會輕易動搖。
杜飛索性把該說的說了,再把東西擺在那裡,具體怎麼選擇就看他自己了。
不過血脈傳承,香火延續,又有幾個人能過的了這一關。
一旦船王有了兒子。
前邊幾個姐姐姐夫都已經成年了,並在家族企業中占據要職。
老船王如果想讓幼子順利繼位,自然需要借助外力。
到那時,杜飛的重要性才會真正凸顯出來。這點伎倆說不上有多高明,以船王的智慧,腦子一轉就想明白了。
隻是看著杜飛留下的那盒藥,卻讓他心裡跟長了草似的。
原本有大師給他算過,這輩子富貴潑天,卻沒有兒子命。
本來他自己也認命了。
但杜飛是從北邊來的,信的是馬科思,是人定勝天!
第二天,船王還沒起床,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先生,我們的船讓美g軍建扣了」電話那邊傳啦一個焦急的聲音。
船王皺了皺眉,從昨天跟杜飛見過,他就猜到這艘船可能會出事。
而始作俑者正是他那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女婿。
果然都被杜飛說中了。
「我知道了~」船王臉色複雜的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一艘幾千噸的貨船,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這件事背後暴露出的問題卻令他不得不慎重思考。
與此同時,在杜飛這邊,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
杜飛正跟婁弘毅在一起。
婁弘毅笑容滿麵,伸手一挑大拇哥:「杜科長,高!實在是高啊!您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把美g佬都騙過去了。」
杜飛一笑。
原來前天利用船王調來那艘船,把裝備運出來之後,杜飛藏了一個心眼。
提前讓婁弘毅另備了一艘掛東洋旗的貨船,把所有裝備都轉到這艘船上。
前邊那艘船王準備的貨船就成了一個幌子,依然假裝往印泥去。
這艘真正拉著裝備的貨船,則拐了一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