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聽到戴誌林提起這件事,文森特道:“這個我知道,當時速聯人揚言使用蘑菇,但花果想出了一個換家計劃……”
戴誌林點點頭:“的確是這個,但這不是重點。”
文森特詫異:“這不是重點?”
戴誌林道:“想到這個辦法不難,難的是他們是真有能力和信心去執行,你明白嗎?這才是最可怕的!他們的組織力強大到難以想象,據我了解他們的支部一直深入到村,每一個村子都有武裝民兵,這些民兵的訓練水平不遜於正規部隊。”說到這裡戴誌林看向侄子:“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文森特咽了一口唾沫,搖了搖頭。
但其實他已經想到了什麼,隻是那太不可思議了。
戴誌林緩緩道:“全民皆兵!”
文森特再次“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吐沫。
戴誌林接著道:“他們的民兵不分男女,大部分農村的青壯婦女也會參與訓練。也就是說……一旦到了關鍵時候,除了小孩和走不動的老人,他們可以有效組織並武裝超過四億人!”
戴誌林再次看向機場的方向,緩緩道:“現在你還覺得他們會失敗嗎?”
文森特一陣默然。
戴誌林繼續道:“看著吧~這一次全世界都會鑒證他們的組織力和戰爭潛力。”
……
另一頭,杜飛坐在飛機上,並沒有回頭看繁華的香江。
現在他心已經飛到了南洋。
在起飛之前他跟林天生通了電報,這次不在古晉降落,直接去坤甸詳談。
林天生那邊也接到了國內的電報,知道大致的情況。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前麵的機長道:“首長,前麵有情況!”
杜飛回過神來,不由皺了皺眉:“什麼情況?”
負責操縱前方37毫米機關炮的炮手道:“報告首長,好像是一艘外軍艦在驅趕我們的漁船。”
杜飛挑了挑眉:“現在什麼位置?”
機長立即道:“目前位於西紗浪花礁上空。”
杜飛道:“能確認是外軍艦?”
機長道:“可以確認,我軍沒有這種型號的艦隻。”
杜飛皺了皺眉,猜到大概情況,多半是南越的軍艦。
這個時候南越經常派軍艦到西沙來尋釁。
甚至在杜飛穿越前,再過一年多就會爆發西紗海戰。
杜飛當即道:“飛過去,開炮示警,驅離敵艦。”
機上的戰士們一聽這個命令全都精神一振,頓時興奮起來。
與此同時,在海麵上,兩艘木質漁船一前一後在海麵上航行,已經開到最大速度卻甩不開後麵的軍艦。
後麵一艘漁船上,皮膚曬得黝黑老船長表情嚴肅,腮幫子上強健的肌肉因為咬牙時不時的跳動,雙手死死抓著船舵,眼睛盯著前麵。
這時從船艙外麵進來一個端著6衝的麻花辮姑娘,姑娘也是古銅色的肌膚,五官十分清秀,穿著白布衫、黑色短褲,光著腳,手腳粗壯,肌肉強健,如果常規的審美,不能說她多漂亮,卻讓人看著十分順眼。
“張叔,南越鬼子的船越逼越緊了!”姑娘神色急切,手上緊握著槍,讓她的指尖有些發白。
掌舵的船長表情凝重,沉聲道:“給老王他們說,我們分頭走,敵人一艘船追不了兩邊。”
姑娘皺眉,她當然明白這樣做的意義,最近那邊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已經有好幾條漁船遭殃了。
其中有一條漁船被撞沉,死了好幾個人。
但也沒有彆的法子,這裡距離三丫有四百多公裡,那邊海軍快艇航程有限,沒法日常性在這邊巡邏。
“好,我明白了~”姑娘應了一聲,把衝鋒槍轉到身後,正要去鼓搗無線電。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轟”的一聲,緊跟著在漁船旁邊距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炸開一團水花。
漁船上的人瞬間臉色聚變。
姑娘驚道:“敵人開炮了!”
老船長臉色更難看,大聲道:“快聯係老王,這幫南越鬼子要下死手!”
姑娘拿起無線電,卻不料還沒等聯係上那邊,外邊突然又響起突突突的動靜。
這種聲音太熟悉了,那是機槍。
遠處一艘深灰色的軍艦上,從側舷上發出一條火舌,直衝旁邊那艘漁船打去。
甲板上站著不少人,散漫的不像軍艦出任務,更像是在度假。
看見漁船被打中,有人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
“噗噗噗~”機槍子彈打在木質的漁船上,頓時打的木屑亂飛。
一名站在船上漁民當即被打中,左肩上直接炸開一團血肉。
大口徑機槍打中人體,威力遠不是影視劇上演的那麼輕描淡寫,人的血肉之軀在機槍麵前比紙糊的更脆弱。
那人慘叫一聲,當即倒下。
同時跟著漁船的晃動,眼看就要掉進海裡。
潮濕的甲板上瞬間就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幸虧旁邊的同伴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傷者的腰帶。
這名漁民也被木屑傷到,肚子上一片血跡,但是並不致命。
他死命抓住被擊中那人,大聲吼叫著,但把人拉住,兩人倒在甲板上,看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同伴,觸目驚心的傷口,他一下子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直至一名光頭中年漢子從船艙出來,看見這一幕連忙撲上去,拿衣服按住傷口。
發愣的年輕漁民回過神來,叫了一聲“老王叔”。
光頭中年人隻管死命按住傷口,卻沒有用。
那麼大麵積的創口,不能立即做手術,人根本挺不住。
大量鮮血依然從衣服按住的傷口湧出來,完全止不住。
“二德子!二德子!”老王叔眼睛含淚,大叫著受傷青年的名字,卻明顯感覺到人已經軟了。
“瑪德,這幫狗日的南越鬼子!”老王叔怒吼,但他們隻是漁船。
即使船上都是海上民兵,有手榴彈和衝鋒槍,但對麵卻是軍艦。
但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對麵已經下了死手,老王叔大吼道:“同誌們,抄家夥,給我打!”
漁船上的十來個人,不分男女全都從船艙下麵拿出五六衝,趴在漁船的甲板上,瞄準軍艦,準備射擊。
這個時候,另一艘漁船的無線電接通。
不等那邊說話,老王叔搶先道:“老張,你們快走,我們拖住敵人!”
“老王!你發什麼瘋,不要還擊!”那邊老張船長怒吼道:“我們分頭走!”
老王船長悲痛道:“走不了了,他們殺了二德子!跟本沒想放我們走。”
無線電這邊沒了聲音,隻剩下裡麵沙沙的電流聲。
但僅僅幾秒,仍然冷靜並且參加過高力戰爭的老張船長立即道:“跟他們乾!不要在船上開槍,前麵就是浪花礁,我們把船開過去,上岸跟他們拚。”
老王船長冷靜下來,現在在船上,完全是送死,人家一炮他們這艘漁船就完蛋了。
雖然上了岸也沒什麼勝算,但至少可以堅持一陣。
剛才通過無線電發出求救信號,如果堅持到下午或許能等來援兵。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天上傳來一陣“嗡嗡”的巨響。
一架飛機從北邊飛過來,因為高度較高,看著飛機很小,但稍微有經驗,都能判斷出這是一架大飛機。
老張船長抬頭看去,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阿美莉卡的飛機?
他沒在國內見過這種飛機。
要真是那樣,就真完了。
南越的護衛艦也發現了天上來的飛機。
他們也誤以為是阿美爸爸的飛機,他們印象裡這片海域就沒有彆國有這麼大的飛機。
卻忘記了,就在不久前,剛有兩架轟-8奔襲五千裡就經過了這片海域。
眼看著天上的飛機在他們頭上飛過去又兜了回來,而且明顯降低了高度,顯得個頭更大。
甚至在地麵上能夠看見飛機上張開血盆大口的鯊魚塗裝。
這讓他們更確認這是阿美莉卡的飛機。
然而在飛機上,杜飛的臉色難看。
剛才南越的護衛艦用機槍掃射,打死了一名漁民,他雖沒親眼看見,但能向下觀察的幾名炮手卻都看的真切。
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登時一個個把牙齒咬的咯吱吱直響。
但機長更冷靜,他知道杜飛的身份和重要性,現在並不是他們任性的時候。
直接沉聲道:“按既定路線飛行,執行命令!”
機組的戰士們無奈,一口氣憋在胸口,感覺胸膛都要炸了。
看著自己的同胞被外人欺侮殺害,他們沒辦法行動,甚至要漠視飛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杜飛突然說話了。
沉聲道:“飛下去,乾他!”
這一聲,飛機上的人全都一愣,機長立即道:“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