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秀才和洪秀才根據兩間學堂的詩詞,評出哪間學堂勝。
結果還是黃氏學堂的學子作詩作得好。
黃秀才傲嬌地說:“你們洪氏學堂啊,已經連輸3年了,哎呦,洪兄,你要努力啊。”
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外人看來還以為他一心為洪秀才著想。
洪秀才非常不文雅地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作詩好又如何,科舉又不怎麼考的,還是把四書五經學好吧。”
氣得黃秀才想套麻袋打洪秀才。
兩個夫子吵吵鬨鬨地下山,下麵的學子捂住嘴對視一眼,嘿嘿笑。
學子們你一句,我一句吱吱喳喳地說話,跟著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
孫山卻不這樣認為的,爬山之累,氣喘籲籲,下山輕鬆多了,沿著斜坡路,跟在同窗後麵說說笑笑。不一會兒就回到學堂了。
此時已經到放堂時了,走讀生直接回家,住宿生則回齋舍。
孫山跟著洪翦、李升師兄回到齋舍,二話不說拿起水就灌入肚子裡。
走了一路,真得好累。
洪翦吩咐到:“阿山,最好找些藥酒擦一擦腿,要不然明天你受不了。”
洪翦認為孫山的小身板,後遺症會很嚴重,建議他先做些預防措施。
孫山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翦哥,我不僅要擦藥,還要泡腳。”
想到上輩子去爬泰山,不服輸地爬了全場。結果第二天下山,全身酸痛,腿更不能走。
前一天還信誓旦旦要爬上去,爬下來。結果,當場打臉,灰溜溜地坐纜車下來了。
洪翦嗯了一聲,跟孫山告辭,距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除了刮風下雨下冰雹,洪翦都會在放堂後,到“金榜題名”書店看書,拓展課外知識。
孫山跑到洪叔的門衛室,笑著說:“洪叔,你有沒有藥酒,我想擦腿,我怕明天雙腿酸疼發抖。”
洪叔喊了一聲張嬸子,問她藥酒在哪裡,看來他很有經驗。
對著孫山說:“晚上睡覺擦,保管你明天沒事,之前他們去爬山,傻子一個,都不擦藥,結果第二天起床,都起不來。”
讚許地看了看孫山:“還是山子你聰明,懂得過來問藥。”
孫山樂嗬嗬地拿藥回去,說了一句明天還回來。
經過一年的相處,孫山跟洪叔、張嬸子兩口子越發熟絡,所以也敢開口問藥。
回到齋舍,繼續按部就班地學習,放堂和吃飯這段時間是用來練字的。
依舊練楷體。
孫山不打算練習其他字體,能把楷體練好,都要說一句阿彌陀佛了。
當然要練其他字體也不是不行,等他退休後,閒來無事就練。
想到這個,孫山噗嗤一笑,10歲不到就想退休了,世上或許隻有他一個人這麼想的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經過2年的學習,孫山毫無意外地跳到甲班。
過完年後,孫山把桌子搬到甲班。
賀維占羨慕嫉妒恨地說:“阿山,你也太快了,不等等我!”
孫山揮一揮衣袖,頭也不回地走出乙班,不屑與這幫學渣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