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還是搖了搖頭說:“阿筠,我還是不去了。那些人看我作詩作詞不怎樣,最後就罰我拉二胡。我實在不想再拉二胡了。”
說到拉二胡,黎信筠和書童阿平捂住嘴嘿嘿笑。
黎信筠非常好奇地問:“阿山,你到底經曆了什麼?竟然能拉得如此悲戚?”
黎信筠早就知道孫山的背景。
雖然是耕田,但家裡並不窮,父母寵愛,連進場考科舉也算得非常順利,怎麼看也看不出他有悲慘的經曆。
大家想了十天十夜,也想不出他為什麼拉的胡琴那麼淒涼。
孫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告訴黎信筠,自己考書院不過,上騎馬課被拒,吹笛又吹不出來,當時越想越悲催,找來找去,就找到一首淒苦的曲子最適合自己當時的心情。
孫山無奈地表示:“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拉得那麼好,讓大家快落淚了。”
黎信筠噗嗤一笑,樂嗬嗬地說:“行,你不去就不去。你現在得暗地裡好好學做詩,等下次去參加詩會,一鳴驚人,這麼他們就不好意思讓你拉二胡了。”
孫山連忙點頭說:“好,阿筠,你教教我怎麼作詩,等學好了,一雪前恥。”
兩人吃過早飯後,就去上課。
鄉試除了考四書五經的義題外,還考論、詔誥表、判、策。
論其實就是論述題,表達自己對所問問題的理解。題目出自《四書》、《五經》和其他官方規定的書籍。
詔誥表是入仕後可能會用到的文體。
詔和誥一般是翰林官經常要用到的,尤其是負責文武官員誥敕的詞臣,更是時時要用到。
表則是一種章奏形式,一般節日或大事恭賀會用到。
判則是判案時所用的判文,所有判題均和判案有關。
所以這裡必須熟讀《大乾律例》,才能有理有據地判案。
策則經、史、時務策。
先談經論史,後及當今時務,融經史時務於一體,渾然天成,故稱‘經史時務策”。
可視為考安邦定國的見解。
最近這一兩屆的鄉試還增加了算學,所以府學這邊慌裡慌張地開了算學課。
至於質量,不用說都知道,差的不能再差。
夫子中舉前是不考的,自然不會係統地學,所以也不太懂如何教學生。
孫山對此倒不是無所謂,他自認為算學不錯,完全可以勝任鄉試。
今天的教授就叫如何寫“策”。
寫策是有固定的格式,不能放飛自我的寫。
如何破題,如何接題,如何圍繞題寫經,論史,如何結合時下的政治經濟問題,如何給出對策。
要寫一篇好的策文不僅熟讀經文,曆史,還有歸納總結,最後給出讓人耳目一新的對策。
策文最考驗一個人的處事應變能力,以及見解的深度和廣度。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不過孫山覺得對比經義,策論顯得容易多,起碼格式不規定地死死,還能發揮主觀能動性,比較靈活。
府學的教授講策論,目前隻講到格式,還未要求寫時策文。
孫山也不知道自己要是上手寫策,會不會比經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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