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同樣的劇情,同樣的步驟,孫山再次出現在貢院前。
三更半夜排著隊,等待進場。
第二場比第一場的要求簡化了,隻需要沐浴更衣,隨後找自己的考棚,等待天亮發卷做卷子。
位置依舊沒有變化,孫山死灰著臉,亦步亦趨地踱步前進,非常熟悉地回到自己的臭號。
隔壁的冷漠君早早就到了,正在忙碌地搭棚子。
考完一場,號舍清場一次,所以一切重新來過。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隔壁茅房也是三天清一次,所以目前的茅房空蕩蕩,隻有飄散一絲絲留下來的臭味。
孫山哀歎一聲,這夜香郎乾活不仔細,竟然沒有把茅房從裡到外打掃乾淨,竟然還有若隱若現的臭味。
孫山大大地打了一個一星差評。
其實一星也不想給,隻不過最低是一星,沒得選。
孫山立即跳進考棚,穿上薄薄的三件單衣。
怎麼感覺第二場的天氣比第一場的還冷的?這不應該啊。
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了,天氣應該越來越暖和才是。
孫山打了個寒磣,隨後打了個噴嚏,立即披上單薄的被子後,才稍微緩過來。
再次適應環境好一會兒,隔壁的冷漠君已經搭好棚子了。
速度真快,乾活真利索。
冷漠君長得不像農村人,想不到竟然比孫山這個農村人還會乾活。
這世道變得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孫山認命地走了出來搭棚子。
至於請冷漠君幫忙?不是不想請,而是免得自討無趣。
第一場那麼冷漠的表情,早就知道他的性子了。
還有剛才走進來,冷漠君依舊瞥了他一眼,隨後看也不看,隻顧忙活自己的東西。
這種動作,隻要不是傻子,也知道他的態度了。
如果是黎信筠或者謝梓煜早就過來搭訕了,早就把雙方的底細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抽到臭號以及臭號隔壁的考生本應該是難得緣分,生生相惜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而冷漠君選擇冷漠,孫山非常詫異,隻能證明生物的多樣性了。
孫山個子矮,搭棚子非常不順利,扔了幾次上去都弄不好。
遠遠地看著外麵,發現沒有巡視的人。
也不知道是偷懶不過來巡視,還是沒巡視到這裡,反正這次沒有上次運氣好,沒人幫忙。
孫山無奈啊,隻好提桶出來,把水桶倒轉,站在桶底上,試圖把油布放上去。
這樣的高度比之前高,可水桶放不平啊,孫山站在木桶上,左右晃動,最後還是失衡,往地上撲街。
疼~真疼~
這世道怎麼了?
孫山疼得快掉眼淚了,是物理上的疼,不是他嬌氣。
至於隔壁的冷漠君依舊躲在號房裡,不知道是不知道外麵的孫山撲街,還是知道孫山撲街了也沒打算幫忙。
最後孫山一個人爬了起來,繼續搭棚子。
經過四五次的實驗,期期艾艾中,總算把棚頂弄好了。
雖然弄得不怎麼平坦,但總歸能遮風,至於能不能擋雨,孫山不得而知,得實驗才清楚。
弄好棚頂,接著弄四周,一切弄好後,孫山已經滿頭大汗了。
雖然有第一次的經驗,但第二次也不怎麼順利。
孫山看著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成長在村裡,卻乾不了力氣活,他這是生錯了地方。
小姐身子丫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