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珂言十分驚訝,但她還是極力保持著冷靜,主動伸出纖細的手指與趙臨傲進行禮貌性的握手。
在他們手指接觸的那一瞬,江珂言迅速將手指抽離了回去。
“久仰。”江珂言淡淡地說了一句,她嫵媚的神情突然消失不見,連她的手包什麼時候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
韓慕初微微皺眉,俯身幫她把掉落的手包重新拾起,但江珂言依舊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包不見了。
她隻是靜靜地在內心不住地掙紮,想細細看看趙臨傲的麵容,又抗拒看到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模樣。
趙臨傲沒有想象中的驚訝,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徑直離開。
江珂言還沒有回過神來。
韓慕初輕輕扯了扯江珂言的衣袖,江珂言突然回過神來,哆嗦了一下身子。
“女人,你不舒服嗎?”
韓慕初醇厚的聲音一反往常那樣冷漠,而是變得溫柔起來。他漫不經心的問候讓江珂言覺得找尋到了些許安慰,哪怕這些安慰是不真實的。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江珂言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她的聲音充滿了歉意。
“我在這裡等你。”
江珂言點了點頭,她隨即離開了宴會現場,徑直走進洗手間,用冷水衝了衝臉龐,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
“我好廢啊……”江珂言喃喃道,她望了望鏡子中的自己,還是那樣嫵媚動人,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正當她準備離開洗手間時,一個女人不小心撞在了她的懷裡,差點讓腳穿細跟的她跌倒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竟然是你?”
江珂言被撞得暈頭轉向,她定睛一看眼前身穿露肩深藍色長裙的纖細女人,眉毛高高地揚起:“你這該死的女人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我要說的話,你這卑賤的女人怎麼會參加如此高檔的晚宴?”來者不是彆人,正是以前處心積慮與江珂言作對,最終與趙臨傲在一起的歐夢菲。
“我卑賤?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再跟我說話?”有了“韓夫人”這個空殼頭銜的加持,江珂言反唇相譏。
“你是靠哪個男人上位才獲取這次機會的?我告訴你,你跟臨傲根本不可能!”
“隻有狗才會護食!”江珂言聽到了她說到“趙臨傲”的名字時,怒氣瞬間迸發。她高傲地揚起了頭,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已經與韓慕初結婚了,什麼趙臨傲我根本不在乎!”
“韓…韓慕初?”歐夢菲盛氣淩人的姿態突然消減了一半,她的嘴唇開始哆嗦起來,仿佛在她精致的麵容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霜:“你這個騙子,怎麼可能?”
“該走了,夫人。”韓慕初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江珂言狠狠地剜了歐夢菲一眼,扔下一句:“這下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