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森南一瞬間愣了神,在此間隙,小護士飛快地跑向一旁的辦公室內,完全消失在兩人麵前。
韓慕初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他沒有戴金絲眼鏡,而是微眯著眼不解地看向白森南。
白森南感覺,韓慕初就像是一夜間變了一個人一般,以前的冷酷與殺伐果斷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上,並且將他緩緩吞噬殆儘。
“夫人逃跑了……”白森南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他密切關注著韓慕初的一舉一動,生怕哪一句話再次惹怒他。
韓慕初眼裡沒什麼溫度,語氣無甚波瀾。
“逃跑了?”韓慕初冷笑了一聲,他低沉的聲音裡似乎透著隱隱的不悅:“這個女人,怎麼能這樣……”
“韓總,您彆生氣,我立馬去查。”白森南語氣急切,他儘量安撫著韓慕初焦躁的情緒。
很久不抽煙的韓慕初從懷中拿出了打火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打火機的金屬蓋,嗓音帶了幾分斥責:“誰讓你去找她?我有說過嗎?”
“您……”
白森南還想說些什麼,但被韓慕初無情地打斷:“不要再提這個女人,我不想聽。”
“好。”白森南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下,他識趣地退後在一旁,給這個男人充足的空間去思考一些破事。
韓慕初感到心煩意亂起來,很久都不抽煙的他,不知何時隨身裝了一包煙,而且包裝已經被打開。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從煙盒內抽出了一支香煙,再用打火機點燃。他不想抽,隻是想靜靜地看著這支香煙何時燃至末端。
就像他與她之間的感情一般。
就在這時,韓慕的電話震動了幾下,他轉而摁滅了手中的香煙,微蹙眉頭接起:“什麼事?”
“韓總,我是喬凝。”
對麵的聲音略微帶著點哭腔,就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你說,我在聽。”韓慕初看向熄滅的香煙,麵上透著克製的冷淡和疏離。
“春季新品,江珂言之前接手時存在很大的紕漏,違反了伯爾尼公約,產權不能受到保護……”
“是今天才發現的?”韓慕初本著公事公辦的語氣詢問道。
“是的,而且對方已經將我們上訴到法院,傳票已經郵寄到集團了。”
“我知道了。”韓慕初眼色一沉掛斷了電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極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回集團。”聽到他的語氣更冷,白森南不敢有絲毫耽誤,急忙將車停在了他的麵前。
到達集團門口時,韓慕初看到了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的喬凝。
“怎麼回事?”韓慕初神情陰鬱,似乎多一句話都不想說。他分明記得江珂言在設計產品時已經備案,為什麼會違反知識產權相關條款。
不應該啊,他想,怎麼江珂言在的時候沒有任何問題,江珂言消失之後全都是問題呢?
“江珂言所設計的產品中有一項侵犯了意大利一家公司的知識產權,前期沒有排查出來。”
“哪家公司?”
“是一個製藥公司的子公司,有一項知識產權內容掛在這家子公司名下。”
韓慕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精神緊張的喬凝,並不著急蓋棺定論:“對方的律師知道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