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傅氏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夥人,傅痕。”喬凝拿出了法院寄來的傳票和對方公司的委托授權書,上麵確實寫著代理人是傅痕。
怎麼又是傅痕,這小子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
而且這麼快就答應做對方公司的代理人,真的不是為了專程氣他嗎?
聽到這兒,韓慕初眼皮輕掀,與麵上波瀾不驚相反的,淺灰色的瞳孔裡凝結了數不清的冰花,籠罩在一團幽寂的怒火中,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
“傅痕?”韓慕初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個讓他恨到牙根發癢的名字,看上去有些火大。
“韓總,您和傅痕認識?”喬凝冷不丁地問了一句,讓韓慕初更加不悅。
“不認識。”韓慕初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愈發陰沉。喬凝看到他這副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訕訕一笑:“真是抱歉,韓總,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
“工作上的事情而已。”韓慕初淡淡地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快去休息。”
喬凝緩緩地點了點頭,她壓低聲音在他耳旁輕聲說道:“早上的事情,是我太衝動了。知道您經常熬夜,我給您燉了一份燕窩羹,就放在您的辦公室,您請一定要保重身體。”
“謝謝,以後這些事情不要再做了。”韓慕初安靜淡然地望著對他含情脈脈的喬凝,神色冷靜疏離:“專心乾好本職工作就可以。”
“這都是我自願的,請您不要這樣直白地拒絕我,韓總。”喬凝頓時軟了下來,言語中也帶著幾分嬌滴滴的意味:“畢竟,我很欣賞在您帶領下的企業文化,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
“很晚了,早點回去。”韓慕初有意中止了他們兩人的對話,此時已經是深夜,他不想再傳出什麼緋聞。喬凝遲疑了一會,有些不自信地開口:“韓總,不瞞您說,這個點已經打不到網約車了,我怕不安全……”
“我讓白森南送你回去,可以嗎?”韓慕初很想逃離這裡,江珂言已經夠他心煩的了,此時的他不願意相信任何女人。
包括眼前這個滿眼都溢出崇拜的喬凝,而且她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那就太感謝您了,韓總。”
送走喬凝後,韓慕初有些煩悶地扯下了領帶。他再次試著撥通江珂言的號碼,還是無法接通。
“不應該啊,明明給她換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機……”韓慕初疑惑地掛斷了電話,轉身向辦公室走去。
走廊的燈光隨著他的腳步聲依次變亮,偌大的集團裡,此時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孤獨感,瞬間像洪水猛獸般撲了過來。他現在的靈魂已經完全出殼,隻剩下疲憊不堪的軀體支撐著前行。
這時,他想到了傅痕這個王八蛋,所有的混亂都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帶來的,這麼晚他一定是在睡覺!
韓慕初不死心地撥通了傅痕的電話,對麵倒是接的很快。
“傅總?還是傅律?”韓慕初的語氣充滿挑釁的意味:“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
“沒辦法,對麵實力雄厚,大家都是做生意,韓總不會不懂吧。”傅痕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絲毫睡意,他不動聲色地回嗆了一句。
“你代理的這件案子,與江珂言有關,你知道韓氏集團敗訴的後果嗎?”韓慕初點出來了江珂言這個名字,傅痕代理這件案子絕對是故意的。
傅痕倒是沒有遮掩,回答地很乾脆:“我知道,頂多是被開除,但這一結果正合我的心意,我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那麼累。”
“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韓慕初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她喜歡這份工作嗎?”
“無所謂,女人是靠金錢與愛滋養的,這兩樣我都不缺。”傅痕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但暗中殺意明顯:“倒是你,一次又一次讓她傷心,她跟著你不會幸福的。”
“所以你要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將她搶走,我還真是低估你了。”韓慕初的語氣充滿了威脅與壓迫,似乎要將他無儘的怒火噴湧而出。
“隨你怎麼想,法庭上見分曉。”傅痕平靜地回答道:“順便說一句,深夜打電話是一件極不禮貌的事情,我希望不會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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