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凝直直盯著麵露怒色的韓慕初,她從未見過男人如此生氣的模樣。
但她不能將到手的男人拱手讓給江珂言這個賤女人,尤其是身為小三勸返師並且羞辱過她的賤女人。
她硬著頭皮,裝腔作勢地與男人進行談判:“你就是這樣答應我的嗎?難道說,你說的一切都是在騙我……”
“我隻是答應娶你,答應和你舉辦婚禮。”韓慕初一手抱著渾身癱軟的女人,一手將金絲眼鏡戴在鼻梁上,他的語氣冰冷至骨,讓喬凝怎麼也對不上剛才風情萬種的他。
這種割裂感,讓她不由地產生了自我懷疑,但事實證明確實是他和江珂言之間的動靜。
“我沒有說過要碰你吧。”韓慕初說到最後,尾音轉冷,桃花眸中殺氣彌漫:“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江珂言睡意惺忪地睜開了眼睛,疑惑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寶貝。”韓慕初的第一時間將她的臉頰固定在掌心,不願讓她看到喬凝的到來。
喬凝不想自討沒趣,她狠狠地剜了江珂言一眼後便訕訕離去。在離開會議室的一瞬,她毫不猶豫地將剛才拍到的照片發布在了微博上。
同時,她還以受害者的姿態配上的文字:小三勸返師終究會變成小三。
江珂言已經完全走不動道,她隻能緊緊攥著韓慕初的領帶,就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支撐一般防止自己從他的懷中滑落。
“我帶你去做檢查,好嗎?”韓慕初凝神望了她片刻,旋即清清淡淡地一笑,道:“到了該做檢查的時候了。”
江珂言綿軟地靠在他懷中,頭埋在他頸邊,臉頰沒忍住紅成一片:“明天就舉辦婚禮,今天帶我去做檢查不太好吧?”
“我絕對會讓這件事情保密,彆擔心。”韓慕初垂眼看她,話語還算溫和平靜。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韓慕初直接將女人打橫抱起,驚得她一再收緊手中牽引他領帶的動作,生怕他像一陣霧氣般散開。
此時此刻,胡櫻的辦公室。
“李明與自首了,帶著一部分重要證據。”隱名董事打來了電話,語氣晦暗不明。但她知道,隱名董事一定是生氣了。
“我雇傭了亞瑟,準備要他的命,誰成想……”胡櫻慌亂地開始解釋,握著手機的手指已經開始變得麻木。
隱名董事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他說話的語速很慢,一字一句斟酌道:“彆忘了你加入製藥公司時對我的承諾,完不成我的任務,下場你知道。”
一瞬間,實驗體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回蕩在了她的腦海中,她驚恐地點了點頭,迅速回應道:“我知道,我知道。”
“另外,江珂言怎麼樣了?”隱名董事像是有意忽略她的慌亂,繼續詢問道:“上次不是交代過了,殺了她。”
“董事長,我覺得殺了她有些不妥。”胡櫻鼓足了勇氣,顫顫巍巍地說道。
“哦?怎麼不妥,給我個理由。”
“她血液中含有的治愈因子與其他治愈因子不同,不僅能夠吞噬治愈能力低下的因子,還能在吞噬的過程中複製增生。”
隱名董事沉默了幾秒,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你的意思是,隻要她一個人,就能滿足所有需求?”
“測算報告是這樣反應的,她的血至少能讓我們的產量翻三倍。”
“說說你的想法。”聽到隱名董事完全來了興趣,胡櫻喜不自勝:“我覺得,可以用柔和的方式讓江珂言自願提供血液,不然,韓慕初會一直在其中阻撓我們的計劃。”
“柔和的方式?”隱名董事不解地詢問。
“多虧了您的幫助,我已經與韓以君簽署了婚姻協議。”胡櫻繼續說道:“如果我能得到韓氏集團的股份,成為控股股東,到時候韓慕初會失去對集團的控製。”
“接著說,我在聽。”隱名董事顯然來了興趣,他的聲音有些急切。
“成為控股股東後,我會凍結韓慕初所有的資產,江珂言會自然而然離開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轉而投向另一個人的懷抱。”
“你說的另一個人,是誰?”
“傅痕。”胡櫻回答地乾脆利落:“製藥公司的訴訟代理人。”
“有點印象。”隱名董事細細回想著這個男人的模樣:“在這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