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手裡的匕首在煤油燈昏暗的燈光下依然閃爍出刺眼的光芒,這道淩厲的寒光如閃電一般刺向阿坤的咽喉,阿坤的咽喉甚至都感覺到了那股寒芒帶起的如冰霜一般的刺痛感,那股寒意如針紮一般沁入阿坤的皮膚,刺激的阿坤的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閃電般的一刺劉東誌在必得,心裡已經演練了無數次,即使是身上的傷影響了出刀的速度,但在如此近的距離,阿坤又是彎著腰全無防備,所以在劉東的眼裡阿坤已經是個死人了。
間不容發的一瞬間,阿坤隻是歪了歪頭就躲過了劉東的致命一擊,並且劈手向劉東的手腕抓去,原來阿坤早有防備,作為精銳溪山團的副團長,阿坤也並不是一味的靠著家族的勢力升上來的,自己本身也是有著一定的能力,也是真刀真槍的在一線拚死廝殺過的,經驗說不上十分豐富,但也不是泛泛之輩。
阿珍姐妹倆招呼他幫忙抬阿雄的時候,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真的以為這個冒牌的阿雄是絆倒在地的,因為自己的眼睛一直盯著阿雄,要是說這個人在演戲的話,絕對瞞不過阿坤的。
可是就在阿坤的手在碰到阿雄身體的一刹那就知道這個人是假裝昏迷,因為阿坤在碰到阿雄身體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阿雄的身體僵硬,和正常昏迷的人那種軟塌塌不一樣,阿坤立刻意識到這個人在假裝昏迷,其目的顯而易見,阿坤不由做好了防備。
就在劉東的匕首就要刺中阿坤咽喉的瞬間,阿坤歪了歪頭就躲過了劉東的偷襲,直覺的敏銳和反應之快令人咋舌,而阿坤的反擊來的也是迅猛如雷一般,劈手就抓住了劉東握著匕首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驚變讓劉東心下一驚,他沒有想到阿坤竟然躲過了他的刺殺,一怔之下手腕已經被阿坤一把牢牢抓住,劉東試圖用力掙脫,可是沒想到阿坤的力氣竟然大得出奇,仿佛鐵鉗一般,讓他無法動彈,眼見得阿坤正欲開口呼叫院子裡的手下,劉東抬腿一記頂膝,狠狠的撞在阿坤的小腹下麵,由於阿坤一直是彎腰的狀態,這一記頂膝正撞在阿坤的命根子上,男人的命根子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一旦被打中,那種劇烈的疼痛不是常人能禁受得起的,阿坤吃痛,手一鬆,一聲慘叫還沒出口,劉東手裡的匕首如毒蛇一般刺入了他的咽喉。一股血箭“噗”的濺了劉東一臉。
阿坤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咽喉,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嚨裡發出“嘎嘎”的聲音,掙紮了幾下仰麵倒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就連一旁的阿珍姐妹倆竟然也都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劉東“噗通”一聲無力的躺在床上,劇烈的搏殺造成的極度緊張讓他有一種深深的乏力感。
阿雅呆呆的望著倒在血泊中的阿坤,一時之間心裡竟有一種刺痛,畢竟這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心裡一直想嫁的人,沒想到這個人表麵上對她愛慕有加,溫柔體貼,背後其實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要不是自己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自己還一直蒙在鼓裡,差點變成他們的玩物,最後這個人還要殺掉她們,這一刻阿雅很迷茫。
第一個緩過神來的是阿珍,作為Y南後備力量的女民兵,雖然沒有親手殺過人,但在平時的救援和訓練中也接觸過不少死人,那都是戰死或者踩中地雷死掉的士兵,其慘狀及其血腥,所以對死人阿珍還真不怎麼害怕。
她迅速的走到門口,打開一條縫隙悄悄的四下看了看,院子裡安安靜靜,屋內的動靜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負責警戒的暗哨,其餘的人都還在繼續睡覺,而更遠一點的是村口的民兵在四下裡查看走動。
關上房門阿珍緊緊地按著“砰砰”跳個不停的胸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緩過一股勁的劉東爬下床看了看地上阿坤的屍體,又看了看怔在那裡的阿雅,知道這個女孩心裡還是有一絲不舍的,可沒有辦法,戰爭就是這麼殘酷,隻要不殺了阿坤,明天躺下的就一定是她們幾個。
身上的傷疼的厲害,但劉東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忍著疼痛拽過阿坤的屍體放到了床上,並在阿珍阿雅的耳邊低語了一會,沒有辦法了,隻有使用美人計了,要不然一旦在阿坤的手下有所察覺後,那麼事態就會不受控製。
負責警戒任務的暗哨是團長武振棟手下的衛兵阮三,他和另外兩個人一樣都是武振棟的絕對心腹,是武振棟派來協助阿坤的,雖然平時和阿坤的關係也都還可以,但在忠誠這一塊那絕對是對武振棟死心塌地的,所以武振棟很放心。
他眼見得阿坤和阿珍阿雅進了屋,心裡不由一陣嫉妒,不怪人家阿坤團長有辦法,這嬌滴滴的妹子摟在懷裡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不像他們晚上還得宿營在外麵。宿營警戒的事情其實他們並不在意,在前線呆久了這樣的事情經常經曆,何況Y南的晚上一點也不冷,就是睡在外麵也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