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槍響過後,扶手上滑落的身影已被打的血肉模糊,麵目全非,但依然可以分辨出正是樓上的新晉特工,年輕的哈森。
眾人正在驚愕間,忽然″哢嚓"一聲二樓樓梯間後麵的窗戶被人踹破,一道身影破窗而入,滾入的黑影還沒落地,手中的槍聲已然響起。
首當其衝的正是接替詹姆斯的傑瑞,按理說傑瑞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特工,對於安保工作更是輕車熟路,在人手分配和警戒方向上更是有著成熟的方案。
可就是這麼一位經驗豐富的特工,卻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剛剛從公寓那邊轉移過來,還沒適應好環境的轉換,恍惚間竟還以為是在十幾層的公寓裡,忽略了來自窗外的威脅。
俞飛龍把哈森的屍體順著扶手滑下去,一彎腰人已經從窗戶翻了出去,飛快的滑落到二樓,爬到眾人身後的窗戶,一腳踹碎翻身就滾入進去。
槍聲在傑瑞的胸前綻放出幾朵血花,擊斃傑瑞的同時,俞飛龍身子往前一撲,已然滾入拐角處的黑暗中,手指往上一按,槍柄裡的彈夾悄然而落,同時一枚新的彈夾已然換上。
他的眼神冷靜而堅定,手中的武器緊握,準備隨時應對,他感受到了敵人的殺氣,他的心跳加速,緊張感充斥著他的身體。他沒有時間思考,隻能依靠本能行動。
二樓的走廊裡還有三名特工,他們並沒有因為傑瑞的死而感到慌亂,加上樓下大廳的那名特工和艾麗,他們還有五個人。
警報已經發出去了,支援的人手隻要一個小時,或許四十分鐘就會趕到,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固守待援。
此刻他們三人分彆靠在走廊的門囗,把身子緊緊貼在門上,把身體隱入門囗那二十公分的牆垛旁。
兩把手槍指向俞飛龍隱藏的位置,另一人則緊盯著走廊裡的窗戶,怕對方故技重施或者還隱藏有同夥。
他們可以等,可是俞飛龍卻等不起,早在剛發現這座彆墅的時候,他就對彆墅的外圍進行了仔細的觀察,並沒有發現電話線之類的東西,但他卻知道這棟彆墅裡是有電話的,殊不知在修建這棟彆墅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這棟彆墅的所有線路都是埋在了地下。
俞飛龍知道對方一定早已經呼叫了支援,他卡在樓梯口的拐角處,可以說是腹背受敵,樓下的特工隨時可以攻上來,而走廊裡的人也虎視眈眈。
胳膊上被子彈擦破的傷口血流不止,那股血腥的氣息一直充斥著他的大腦,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傷口,一股荒蠻之力尤然而生。
當下俞飛龍不再猶豫,瞥見拐角處的角落裡有一個垃圾桶,伸手抓起呼的一下扔了出去。而自己躺在地上雙腳在牆壁上一蹬,整個人貼著地麵像遊魚一般滑了出去。
走廊裡一直沒有亮光,一直不開燈是不想讓人從彆墅的外圍觀察到裡麵的情況。所有微弱的光線都是從樓梯口下麵大廳裡傳來的,所以視線並不是很清楚。
呼的一聲,垃圾桶飛了出來,幾名特工下意識的一齊朝飛出的黑影開槍。
″啪啪啪,啪"的槍聲把垃圾桶打成了碎片,而地麵上遊魚般滑出的俞飛龍兩把手槍同時開火,打的門框處火星四濺。
一名特工被當場打死,剩下的兩個人拚命的和俞飛龍展開對射。短短的走廊隻有二十幾米,俞飛龍不停地在地上翻滾騰挪躲避著射來的子彈,他槍裡的子彈在第一輪駁火中就已經全部打了出去。
更換彈夾已經根本來不及了,他在槍響的同時心裡就默數著對方開槍的次數,他在拚,拚剩下的人槍裡的子彈馬上就會射空,拚著挨上一槍也絕不能給對方更換子彈的機會。
"噗,噗"俞飛龍根本沒有挨上一槍,而是兩槍,一槍打在經常受傷的肩膀上,另外一槍在他的腿部撕下了一塊肉。
兩處槍傷都沒打在他的要害,所以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速度,電光石火間他已經衝到了兩名特工的眼前。
手中的匕首依然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朝前麵的特工刺去,特工手一揚,沒有了子彈的手槍朝俞飛龍狠狠砸來。
俞飛龍頭一偏,躲過了對方一擊,身子一躍,單手在地上一撐,一腳踢向第二名特工。
第二名特工慌忙閃身一躲,沒想到俞飛龍這一踢卻是一個720度的回旋旋風踢,也叫摸底旋風腿,取自一次在街頭看到的一夥巴西人表演的巴西戰舞。
巴西戰舞既是舞也是武,俞飛龍一眼就喜歡上了這種變幻莫測的神奇腿法,回去後也琢磨了一段日子,用在實戰還是第一次。
第一名特工眼見俞飛龍一擊不中,而一腳踢向了自己的同夥,急忙搶上一步,準備和同夥對俞飛龍展開合攻,沒想到的是,正是他搶前的一步,俞飛龍閃電般的回旋一踢,一腳正踢在他的太陽穴上。
感覺就好像有一列急馳而來的火車狠狠地撞在自己的頭上,特工兩眼一黑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而俞飛龍踢倒這名特工後根本沒有一絲停頓,右手在地上一按,左腳橫掃剩下的這名特工,特工雙臂一橫,正欲抵擋,可是俞飛龍身子一扭,左腿一收,右腿淩空直下,正踢中對方的頭頂,耳輪中都已經聽到了對方頸椎碎裂的聲音。這種腿法的實戰技術很強,總是在對方意想不到的地方踢出,但是也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這種腿法大開大闔,取勝的密訣就是打對方個出奇不意,一擊不中就會暴露空門,遇到高手必須慎用。
解決了二樓的三名特工,俞飛龍劇烈的喘息著,他緊緊的盯著俞浩勝關閉的房門,一股彌漫的殺氣竟讓門後屋內的兩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