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龍不知道樓下還有幾名敵人,但不解決後顧之憂就根本不能對付俞浩勝。來不及包紮身上的傷囗,血腥的氣息更加刺激了他的凶性,撿起地上的手槍,從死去的特工身上翻出兩個彈夾換上。根本不再掩敝自己的身體,俞飛龍大頭朝下,腿夾在樓梯扶手上悄然滑落。
樓下的特工聽到樓上沒有了聲音,不知道上麵的情況怎麼樣,也不敢冒然而上,隻能躲在大廳的沙發後麵端著槍嚴陣以待。
悄然滑落的俞飛龍一眼就瞄到了沙發後麵露出的腦袋,一言不合開槍就射。而那名特工稍稍遲疑了一下,他遲疑的原因是想分辨一下下來的是不是自已的同夥,沒想到就是這一遲疑讓俞飛龍占得了先機,俞飛龍本來就是神槍手,更何況是在戰場上幾經血戰,正應了當初他回答二鐵子那句話″瞄什麼瞄,舉槍就射,想打哪就打哪"。
特工被一槍爆頭,而他打響的子彈早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屋內的俞浩勝和艾麗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持槍緊盯著門口,屋內的燈光早已熄滅。黑暗中的兩個人神情叵測,他們隻聽到外麵"呯呯"的槍響和打鬥聲,根本不知道外麵的戰況如何。
此刻外麵死寂一片,隻能聽到屋內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俞浩勝知道外麵越是沉寂那就是說情況越是不妙,如果來敵全部被消滅,自己手下的人早就會在門外給報平安了,而如此寂靜,那就隻有一種結果。
越想俞浩勝的心情越是往下沉,而等待更是讓人感到壓抑和窒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槍聲驟然響起,暴風雨般打在門鎖上,牢牢鎖住的房門被打得木屑橫飛,火星四濺。
破碎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一道黑影飛撲進來。
俞浩勝和艾麗兩支槍同時開火,渾然沒有看到另外一道黑影從地上悄然竄入。
竄入的黑影正是俞飛龍,他故技重施,踹開房門後立刻抓起一具敵人的屍體扔了進來。
在屋內的人開火的同時,他貼著地麵悄然竄入,朝著屋內噴出火光的槍口處傾泄出了槍內所有的子彈。
艾麗也是一名軍情局有經驗的殺手,隻不過今晚她的體力過多的消耗在了和俞浩勝的盤腸大戰上,精神不振造成了她的反應遲緩。
在瞥見地上竄入的黑影的一瞬間,她就調轉了槍囗,朝俞飛龍打去。熾熱的子彈呼嘯著從俞飛龍的頭皮上擦過,散發出一股毛發燒焦的糊味。
而俞飛龍也一槍打中了艾麗的手腕,子彈巨大的貫穿力從艾麗的手腕穿過又打在她的左腹處,伴隨著一聲嬌柔的悶哼聲,艾麗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瞬間幾個人將槍內的子彈全部打空,俞浩勝捂著胸前的傷口,拚命的想止住流淌的鮮血,可是血不斷的從手指縫中流淌出來。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首先,子彈打中他那一刹那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隨著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他會意識到自己真的中槍了。
這種疼痛的感覺讓他無法呼吸,仿佛有人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臟。他感到胸口有一種壓迫感,仿佛有一塊重物壓在他身上。這種疼痛和壓迫感讓他感到極度的恐慌和不安。
在疼痛和恐慌的同時,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絕望,也感到一種極度的無助和孤獨。他意識到自己的生命終究無法被自已掌握。
"啪"的一聲,屋內的燈光驟然亮起,俞飛龍就地一滾,隱入了沙發後麵。
燈是俞浩勝打著的,他感覺到自已的生命正在飛快的流逝著,這一刻他極度的渴望看一眼殺死自已的人。
俞飛龍看到燈光下,俞浩勝一支手捂著自已流血的胸囗上,另一支手扶著牆壁劇烈的喘息著。
而另一邊,一個**的金發美女扶著自已被打斷的手腕,雙手捂在自已的腹部,纏在腰間的浴袍早已滑落在地上,雪白的肌膚和傲挺的雙峰襯托著腹部流淌的鮮血,更顯得她近乎妖豔的美麗。
看到兩個人都已無再戰之力,俞飛龍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飛龍?″俞浩勝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殺手,正是不久前剛剛陪自已度過春節的堂侄俞飛龍,一看到他俞浩勝就想起了溫婉美麗的表嫂。
″俞浩勝,讓你失望了,我不叫俞飛龍,真正的俞飛龍正在華國政府的監獄裡服刑,他麵臨的是終其一生的勞動改造"。
俞浩勝的瞳孔收縮,心神大震,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劉東,隸屬於華國國防部軍事調查局第六處,現在我代表華國政府宣判:叛國者俞浩勝死刑,立即執行"。
俞浩勝麵如死灰,頹然的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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