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德最近幾天右眼皮直跳,有些心神不寧,疑神疑鬼的,總覺得暗中有人在觀察著他。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心裡有鬼,自然是多了一些心理壓力。
他自己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根本沒有什麼紕漏。屋子裡所有槍戰打鬥的痕跡都是自己親手處理的,連玄關都是量好尺寸訂做完自己安裝的,牆上的子彈頭也一個一個的摳了出來,重新進行了粉刷,打碎的沙發也一點一點的肢解丟棄後換了新的,任誰也看不出破綻。
至於黎水元的屍體,扔到深山裡,更是無人知曉,現在恐怕早被野獸啃食乾淨了吧,想到這,張寶德覺得自己有些過於緊張了,相信隻要華國的那個情報員不出事,那麼自己就是萬無一失的。
一直過了元宵節,一切都風平浪靜,張寶德這才放下心來,一切按步就班的進行。
這天晚上,張寶德去郊外一個農莊參加一個早期同僚的晚宴,晚上貪了兩杯酒,回來的晚一些,不過自己開車總是方便一些。
兩杯酒對於他們這些軍人出身的官員來說,幾乎可以忽略掉,所以張寶德拒絕了主人要人送他回來的決定。
夜色如墨,月光稀缺,隻有車輛的遠光燈在黑暗中撕開一道亮光。張寶德專注地握著方向盤,雙眼緊盯著前方的道路。
車內的收音機傳來好聽的音樂聲,似乎在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一絲生機。突然,張寶德從後視鏡中捕捉到一絲異樣,他猛地轉過頭,隻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後座上,此時卻緩緩坐起一個人影。
“誰?”張寶德心中猛地一緊,右腳如同閃電般狠狠地踩下了刹車踏板。隻聽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汽車輪胎與地麵劇烈地摩擦著,仿佛要擦出火花一般。由於強大的慣性作用,車子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向前衝去,在馬路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觸目驚心的黑色痕跡。
那人影麵無表情,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張寶德心跳加速,緊張感瞬間遍布全身,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然而,那詭異的身影卻真實存在,靜靜地坐在後座,仿佛在等待著什麼。這一驚悚的畫麵,讓張寶德瞬間陷入恐懼的旋渦。
在那一瞬間,張寶德的雙手已經放在了車門把手上,準備用儘全身的力氣推開車門,跳出去逃命。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剛剛觸及汽車的門鎖時,一股冰冷的寒意突然從背後襲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根極細的鋼絲已經悄無聲息地套住了他的脖子。那鋼絲看似脆弱,卻帶著致命的力量,緊緊地勒住了他的喉嚨。
張寶德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他試圖掙紮,但那鋼絲卻如同蛇一般緊緊地纏住了他的生命線。他的雙手本能地伸向脖子,試圖扯開那要命的束縛,但鋼絲卻越勒越緊,仿佛在嘲笑著他的無力和絕望。
他的呼吸變得困難,喉嚨發出痛苦的咕嚕聲。視線開始模糊,世界在他的眼前旋轉,黑暗逐漸吞噬了他。
他的身體無力地癱軟下來,雙手無力地垂落,車門把手在他的指尖滑過,卻再也沒有力氣推開。
背後的人影冷漠地看著這一切,手中的鋼絲如同操縱木偶的線,無情地收緊。張寶德的最後一點掙紮在這樣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不過背後的影子隻是弄暈了他,並沒有要他的命,必竟還要從他身上要問出很多事。
黎水田找出張寶德的方法很簡單,他隻是拿著三個嫌疑人的相片,在給了那條路上的清潔工兩萬y南盾後,那個人很爽快的指出曾看到過張寶德出入過那個院子。
跟蹤了張寶德兩天,黎水田終於找到了出手的機會。一個中將在黎水田的眼裡簡直一文不值,他是一個殺手,從來都是藐視權貴的,更何況這個人有可能是殺害他哥哥的凶手。
張寶德從昏迷中醒來,看到自己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燈光昏暗,隻有一束冷冽的光線直射在牆壁上的鐵鉤上。他赤裸著身體,隻穿著一條短褲,被粗重的鐵鏈鎖在椅子上。
而剛剛從他車後座上出現的那個人,麵無表情地站在他的對麵,手中把玩著一根細長的皮鞭。他的眼睛細長而深陷,眼角微微上挑,眼中閃爍著狡黠而冷酷的光芒,就像是暗夜中的狼眼,隨時準備捕食獵物。
"你是誰?"張寶德顫著聲音問道。
黎水田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如刀一般銳利地盯著張寶德,聲音冷酷而堅定“說出你知道的一切,或許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是總參謀部的副總長,你惡意的綁架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張寶德顫抖著,牙齒打顫,他結結巴巴地否認著自己知道任何事情。
“看來你還需要一點小小的刺激。”黎水田說著,手中的皮鞭猛地揮出,鞭梢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忍的弧線,一聲呼嘯聲過去,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張寶德的胸口。
張寶德痛苦地慘叫,身體試圖掙脫束縛,但鐵鏈卻將他牢牢固定在椅子上。黎水田沒有停手,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張寶德的身上,每一鞭都帶著冷酷的決然,皮開肉綻和慘叫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裡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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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黎水田再次逼問,手中的鞭子停在了張寶德的眼前,鞭梢滴著鮮血。
張寶德呼吸困難,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他哀求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你放過我吧!”
但黎水田不為所動,他轉身拿起桌上的一壺熱水,慢慢地傾斜,滾燙的水滴落在張寶德的傷口上,傷口處的肉似乎都燙熟了,蒸汽升騰中,張寶德的慘叫聲更加撕心裂肺。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到底隱瞞了什麼?”黎水田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威脅讓張寶德感到絕望。
在這樣的酷刑之下,張寶德的意誌開始崩潰,他的身體在痛苦中扭曲,″你……你,要…要知…道什麼?"
"黎水元是不是死了?"黎水田的聲音十分陰冷,似乎是來自地獄的幽靈。
"我,我不…不認…識黎、黎水元″張寶德幾乎陷入了絕望,他知道自己一旦承認,那麼等著他的將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