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晴來說,女兒和那個溫暖的家就是她內心深處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仿佛是她生命中的兩根支柱,也是她的軟肋。然而,即便拋開這兩個至關重要的因素不談,她其實也根本不敢違背對方的意願行事。畢竟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被對方捏在手裡。
她隻不過是做一些徒勞無功的掙紮而已。這種掙紮或許能讓她暫時獲得一絲心理的優勢。
作為一名負責掌控全局人員工資發放工作的科長,其手中所掌握的權力和所承擔的責任都不容小覷。除了那些身負特殊使命、身份需要嚴格保密的外勤人員之外,對於整個局裡其他所有人員的個人信息,這位科長可謂是了如指掌。
而對於房子來說更是簡單,蘇晴的父母在肖家河那一帶有個三十多平方的平房,兩人一年前早被在港城居住的哥哥接去,一直空在那裡。
全局八個處,十六個正副處長,加上七八個局領導。他們的身份信息對彆人來說可能是保密的,但對蘇晴卻完全是透明的。
所有的信息都是蘇晴偷偷的從軍人信息表上抄錄下來的,包括領導的職務、年齡和家庭住址。至於相片更是簡單,以前登記的時候交的一寸照片都有空餘,直接找出來就可以。
三天的時間一晃就到,蘇晴借口到銀行辦事中午就從單位出來了。回家先換了一套衣服,穿軍裝去咖啡店未免太紮眼。
″這是你要的東西,房子在肖家河那,地址和鑰匙都在袋子裡,時間長沒有住人,你自己打掃一下吧″蘇晴坐在黎水田對麵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他。
"你做的非常好,我們對待和我們友好合作的人是從不吝嗇的"。說著黎水田從身上摸出一個薄薄的信封遞給了蘇晴。
蘇晴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信封慌亂的放在身上。
"你要在京都呆多久?"她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對於這些掌管她命運的人,越早離開越好。
"不會很久,辦完事我就會離開,不會影響你的生活的"黎水田平靜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少婦,不穿軍裝的蘇晴更是多了一些女性的柔美。
"那我走了"蘇晴鬆了一口氣。
″以後每隔五天,你去我住的地方一次,還有什麼需要我自然會通知你"黎水田的話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讓蘇晴感到極不舒服,可又無可奈何。
出了門的蘇晴走到沒人處偷偷的拿出信封一看,裡麵竟然是十張百元的美刀,整整一千塊,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經濟千瘡百孔的y南人出手倒大方,換算成華國幣,這比她兩口子加在一起一年的工資還多。
二處的王長海處長是黎水田暗殺的第一個目標,他秘密跟蹤了他五天,已基本掌握了他的日常生活習慣。
王長海是南方人,有夜跑的習慣,這一習慣持續了很多年,除非是外麵下雨。其實作為情報局二處的處長,事務非常繁忙,根本不可能經常回家。不過近一年他的身體情況很不妙,也有了打報告轉業的想法,所以大部分的工作都壓在了副手的身上。
吃過晚飯,王長海像往常一樣換好運動服就要出門。
"跑,還跑個什麼勁啊,人家是越鍛煉身體越好,你這可倒好,整個一個病秧子,咱也不知道你鍛煉哪去了?″妻子絮絮叨叨的在一旁說道。
"哎,你還彆說,我這些年得虧天天鍛煉,要不然早見閻王爺了,這一天不跑啊,還真是混身不得勁"王長海沾沾自喜的說道。
"得,你在基層當兵出操的時候怎麼見天的往起躲,從來不這麼積極?"妻子淑雲是王長海同一年兵,早都轉業在市直機關上班了。
"嗬嗬,那時小,懶啊"王長海打著哈哈出了門。
王長海夜跑的路線很規律,出了大院往右一拐,沿著馬路邊上跑出去三公裡,到前麵的彩虹公園甩甩腿,扭扭腰就原路返回。
初春的天氣雖然還有些涼,但路上的行人依舊不少,王長海出來的時候街上的路燈早已亮起,三三兩兩的也有和他一樣運動的人。
沿著人行路慢慢的一路跑下去,王長海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名看似年紀很大的老乞丐,佝僂著身子,緩緩地推著破舊的自行車,車上堆滿了舊報紙和空瓶子。
他的眼睛在破舊的帽簷下,銳利地盯著王長海,看到他從院子裡跑出來,推著自行車蹣跚著朝王長海同一個方向走去。
老乞丐走走停停,有時候會停下來捂著嘴咳嗽一會,哼哼唧唧的,半天也沒走出去多遠。
而這時,夜跑的王長海已經從公園那邊往回來了,他跑的並不快,但還是漸漸的接近了老乞丐。
就在目標人物即將經過他身邊的一刹那,老乞丐腳下一絆,踉踉蹌蹌的要倒下,手中的自行車也是一歪。
王長海正好經過他的身邊,本能的伸手去扶,完全沒有看到老乞丐眼中掠過的陰森的目光。
就在王長海剛剛扶住老乞丐的一刹那,老乞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中精光暴射,王長海感覺不對的時候,對方手握成拳,中指在拳中突起。閃電般猛然攻出,拳尖狠狠地擊中了王長海的心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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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窩這是人最“要命”的地方,這裡四下分布著膈肌神經叢、胃食管及主動脈、下腔靜脈等各種器官。如突然遭到暴力打擊,血管會因外力壓迫而膨脹,導致心臟跳動急促或停止跳動、窒息,甚至死亡。
被普通人打一下都會很痛苦,更何況是黎水田這樣受到過專業訓練的殺手,他出拳的速度和力量更是遠非常人可比,絕對是一擊致命的。
王長海身體顫抖,嘴角溢出白沫,捂著胸口艱難地試圖說些什麼,卻終究未能開口。而這時黎水田化妝成的老乞丐已穩住了身子,扶正了自行車慢慢的離開,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街上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王長海捂著胸口緩緩倒下,片刻之間,他的生命如同斷線的風箏,早已隨風消逝。
″有人昏倒了……"街上傳來行人的驚呼聲。
這裡離家屬院不遠,自然有人認得王長海,急忙一邊去叫救護車,一邊往家屬院飛奔去給淑雲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