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汝瓊,曾經是皇後,後來被廢,在我女兒成為皇帝,在那個女人死掉幾年後,我又成了太後。
可惜沒風光幾年,我現在成了被軟禁的太後。
原因嘛,我跟我女兒奪權,我輸了,就被關了起來。
我這輩子活的就像個笑話,前半輩子為了家族,嫁給一個廢物男人,後來家族沒了。後半輩子為了權力,跟著那個女人鬥,跟著自己女兒鬥,我人差點沒了。
一想到人差點沒了,我就想把嚴維秀這死女人拉出來鞭屍,活著的時候就愛給我添堵,死了還要給我添堵。
好歹大家相識一場,嚴維秀這瘋女人死之前把所有的兵權全還給皇帝,一點都不給我留。
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我呢,我這個被廢的前皇後,無權無勢該怎麼在朝堂上立足?
氣得我當時真想一碗毒藥送她直接歸西,給她一個痛快,反正也隻剩最後一口氣在了。
說到這個我就更來氣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不能聽的,她在跟喬蘿交代遺言時,居然把我跟皇帝趕了出去。
這是到死都在防我!
我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嗎?皇帝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再貪權也不可能對自己親生女兒下手吧。
當時的我確實是這樣想的。
現在的我……算了,懶得說了。
門被人從外邊推開,我看著有人逆著光從門外進來,等看清來人後,我隨意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請她落座。
來人是喬蘿,我都懶得吐槽這女人,她在我這裡一度霸占蠢人名單的榜首。跟嚴維秀這個“崴”太後不同,這位才是當時名正言順的太後,可惜安逸的好日子不過,太後都不願意當,改了個名字,天南地北地到處跑著經商。
她那張臉被前朝的大臣們看了好幾年,以為改個名字彆人就不知道她是誰了?真是可笑!
但沒過幾年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她掙的實在太多了,多到前朝那些男人全都閉上了嘴。
“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笑話的?”這人跟那死人是一夥的,死人跟皇帝是一夥的,我現在輸了,實在無法給她好臉色看。
“我挺佩服你的,這麼多年了,還想著爭權呢。”
我以為喬蘿這是在挖苦我,故意陰陽怪氣道:“是呀,我就是俗人一個,哪像你淡泊名利人淡如菊。”
喬蘿搖搖頭,“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忿忿不平道:“我現在輸了,你自然說什麼都是有理的。”
“之前你還懂得策反郭通,現在是買通幾個宮人就想逼宮,你說你不是越活越回去是什麼?”
我冷笑,“不然呢,我又沒兵權,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辦?”
皇帝剛恢複女子身份的那兩年朝廷動蕩,彆說跟皇帝搶東西了,朝廷裡那些男人們恨不得直接砍了我這個混淆皇室血脈的罪人,我還得靠皇帝保命呢。
後來朝堂穩定下來後,皇帝不顧群臣反對尊我為太後,我十分欣慰,覺得這個女兒是真的沒白生。
這個時候朝堂上已經出現了女官,我便想著這些女官都能參與朝政,我這個太後為何不能?
祁開聖是個好女兒,她見我時常詢問政事,還真就允了我,讓我跟她一起批閱奏折。
人的貪欲真是無窮無儘的,漸漸地我開始不滿足於太後這個身份,因為我再高貴,始終越不過我的女兒。
我的女兒比我年輕,更比我豁得出去,怕跨不過生育的鬼門關,她甚至連親生孩子都不要,打算直接從宗室裡挑選十多個女童進行培養。
麵對如此小心謹慎的她,除了出其不意這一招,我實在想不出其他逼宮的法子了。
我雖然莽,但也給自己留好了退路,沒敢對皇帝下死手。
我的女兒被嚴維秀和喬蘿這兩個女人教得很好,雖然她對我沒多少母女之情,但她很尊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