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著探究的眼神觀察著他家院子裡發生的一切。
他們到底是誰?又是來做什麼的?
這些問題在侯健的心裡才剛一冒頭,其隨之而來就是未知的恐懼。
這種恐懼沒費多少時間就得到了證實,儘管在之後他們剩下的一家三口,在跟這兩個人麵對麵的時候,這兩個人並沒有說什麼。可是,單是跟那個叫閻申的小孩兒對視一眼,侯健就覺得對方已經說了太多的話。
多到那些話給他們家所帶來的傷害,甚至一度蓋過了大哥的離世所給這個家庭帶來的痛苦。
兩個人在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因為葬禮還在繼續,所以也就沒有心思去管他們的目的。
等到忙完了大哥的身後事,才發現那兩個人已經離開了。
不過,侯健心裡也清楚,他們應該很快還會再回來的。
“啪啪···”
這時,院門外傳來了響動。
儘管隻有兩聲,可聽在侯健的耳朵裡,總感覺這是一種很有規律的敲擊聲。
侯健側耳傾聽了一陣,開始不十分確定那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了。
靜心凝神的等了一會兒,那個聲音沒再傳來,侯健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大哥的遺像,外麵的雪還在下著,但是比剛才小了許多。
光影依然有規律地從大哥的臉上一閃而過,看到出來外麵沒有風。
此時的侯健應該不會想到,現在在他家的院門外,正站著白天那兩個來他大哥葬禮上搗亂的人。
“我說師兄,咱們這大半夜的就這樣過來,真的有用嗎?”
邢澤天縮著脖子,抖落下頭頂的雪花,語氣裡儘是不滿。
“忙了一天了,這家人應該已經睡下了吧?”
閻申本想反駁說,要是你家遇到這種事情能睡得著嗎?
想也又想覺得不太合適,就朝著空氣裡哈出一大口的白氣,這才給了對方一個篤定的眼神。
“放心吧,他們沒睡著。”
邢澤天跺著腳,轉頭看了一眼周圍全部黑著燈的房子,開始懷念半個小時前那溫暖的被窩。
於是,心裡的不滿更甚了。
“那您怎麼不接著敲門?”
這時,他們頭頂的燈光晃了兩晃,正好讓邢澤天看到閻申丟給他的白眼。
這讓他愣了一下,隨及在心裡吐槽:不僅長著一副未成年的樣子,怎麼就連這脾氣都越看越像了呢?
說起來這也不能怪他,整天麵對著這樣一張臉,邢澤天是真的很難在心裡對自己這位師兄生起,哪怕一丁點兒對上司的敬畏感。
甚至在很多的時候,他會有一種自己正在陪在對方在玩過家家的感覺。
想著想著,他就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整天跟在閻申的身後,要是跟彆人說他的工作是警察估計沒幾個人信,但要跟彆人說他正在帶孩子,估計可信度會更高一些吧。
“笑屁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邢澤天的屁股上又挨了一腳。
不得不說,他這位師兄的身手挺敏捷。
自從第一次挨過他的大腳後,邢澤天已經非常小心了,可還是沒能躲過之後挨過的每一腳。
就像剛才,他甚至都沒有看清,師兄是什麼時候把腳抬起來的。
“有本事等一下到靈堂上,我看你還能笑得出來?”
聽閻申這麼一說,邢澤天這才想起來,他們這大半夜的來這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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