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工作完成後,因為其中有重要的物證需要進一步的檢測,因此閻申就讓邢澤天將東西送去鑒定科。
鑒定科的辦公區裡,一個身穿白大褂,臉上捂著一個大口罩的鑒定人員,看著氣喘籲籲的邢澤天光著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花花綠綠的方便麵袋子,陷入了沉思。
“這個麻煩你了。”邢澤天把方便麵袋子放到桌上,又用雙手把桌子上的袋子,往鑒定人員的麵前推了推,謙虛的說道。
那位鑒定人員瞪大眼睛看了看桌子上的方便麵袋兒,又看了看邢澤天,深吸了一口氣,用職業特有的冷靜口吻說道:“鑒定結果現在就要嗎?”
原來是一個女人啊。
邢澤天心想。
一聽說現在就有結果,邢澤天立馬興奮的睜大的眼睛,心裡陡然升起一片敬佩之情,他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位看不出樣貌的鑒定人員的眼睛,感慨著專業人員那超乎常人的眼力,同時又帶著些狐疑的說道:“您真是太厲害了,隻看一眼就什麼都知道了。鑒定結果現在就能寫出嗎?可以的話,我當然現在就要拿走了。”
“不需要拿走這麼麻煩,你聽著就行。”鑒定人員依然用她那冷靜的聲音回答道。
一聽她這樣說,邢澤天倒是慌了手腳,他聲音急切的說道:“等一下等一下!”說著,忙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手機裡的便簽功能,滿臉期待的看著眼前這位已經被他奉上神壇的鑒定人員。
“這···”鑒定人員用戴著手套的手,指著桌子上的方便麵袋子,說道:“是個方便麵袋子。”
“這、是、個、方、便、麵、袋、子。”邢澤天一邊記錄一邊一字一句的重複著。
“好了,我寫完了,您可以接著往下說了。”
邢澤天笑嘻嘻的看著站在他眼前的“神。”
那位鑒定人員盯著邢澤天看了好一會兒,用一貫冷冰冰的語氣來了這麼兩個字:“沒了。”
這讓正在興頭上的邢澤天一頭霧水。
“沒了?”
“嗯,沒了,你可以走了。”
那個鑒定人員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邢澤天連忙叫住她,激動的說道:“不是,這···我···這算什麼鑒定結果啊?”
“哦,對了,不好意思,我忘了還有一個要鑒定的。”那個鑒定人員轉過身來,看著邢澤天的眼睛,學著邢澤天的語氣,認真的一字一句說道:“這···是個神經病。”
正當邢澤天呆愣在原地,要糾結是先發作還是先解釋的時候,閻申也進來了,他剛一進門就看到正在對峙的兩人,疑惑的開口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邢澤天一聽到閻申的聲音,就轉過頭來,委屈的叫了一聲:“師兄,你來了。”
對麵的鑒定人員一見閻申,就說:“這是你的人?怪不得跟你一樣的不正常。”說完,就想轉頭回去繼續先前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閻申連忙叫住對方,說出的話,怎麼聽都有撒嬌的意味在裡麵。
“哎哎,大家這麼多年的同窗加同事之情,就不能給我留點兒麵子嗎?還有說話要嚴謹,什麼叫‘不正常’啊,我明明隻是一個單純的神經病好嗎?”
那個看不出樣貌的鑒定人員,白了閻申一眼,一副他徹底沒救了的樣子,又一次準備轉身,邢澤天則是退到一旁,一邊等著看兩個人鬥嘴,一邊猜測著兩人的關係。
閻申沒有理會對方的眼神,向前走了一步,來到桌子前,看著桌上的方便麵袋子,看了一眼閃在一邊的邢澤天,說道:“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也是城西警署那邊送來的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