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申收回拿衣服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如果疼痛來的時候有形態的話,那麼自己現在的疼痛,絕對是像水一樣湧起的。
又一陣疼痛湧來,閻申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低吼,在心裡不斷的抱怨自己,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此刻,閻申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一個密封的容器,而這容器裡裝著的,是一鍋不停翻滾的開水,隻是這開水裡,每冒出一個水花,這容器就要遭受一次疼痛的煎熬。
穿著睡衣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在閻申覺得已經適應了腦袋裡不斷湧起的痛感後,他這才開始動作緩慢的起身、穿衣、洗漱······
因為早上沒有吃早飯,所以閻申上班並沒有遲到。
到辦公室,看著精神頭十足的邢澤天,閻申有氣無力的打了一聲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一看到他,邢澤天就湊上來,神秘兮兮的問道:“師兄,昨天你去見那個給咱提供線索的人,有什麼收獲嗎?”
嗯,當然有了,閻申想著自己一直發昏,又疼痛難忍的腦袋,說道:“收獲是肯定有的,但現在還用不上。”
“為什麼?”邢澤天不解的問道。
閻申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雙手不斷的按壓著腦袋兩邊的太陽穴,說道:“有些人的身份還沒有搞清楚,什麼線索都沒辦法繼續下去。”
“哦。”邢澤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其實心裡的疑問沒有減少一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咱們是全力去查你說的‘有些人’的身份?還是再等你線人那邊的消息呢?”邢澤天問道。
“當然是自己查了。”閻申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說著這本該激人鬥誌的話。
邢澤天終於發現閻申的異樣,他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師兄?身體不舒服嗎?感冒了?”
閻申擺擺手,說道:“沒事兒,沒感冒,就是頭有點兒疼,過一會兒就好了。”
“真沒事兒嗎?你這頭是經常這樣疼嗎?有沒有吃藥?”邢澤天依然不放心的問道。
“真沒事兒。”說著,閻申站起身,往飲水機跟前走:“多喝點兒熱水就好了。”
邢澤天看著師兄走起路來,那腳步都有些飄忽不定的,還是不太放心,就起身跟了過去。
待他走近,就看閻申一邊接水一邊小聲的念叨。
“以水引水,多喝點兒熱水,說不定腦子裡的水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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