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總署的路上,坐在車裡還沉浸在馬上就能見到顏珠喜悅裡的邢澤天,還是忍不住朝坐在後排的同事打聽起今天的行動來。
“前輩,今天辛苦了。今天這馬部長的追悼會夠熱鬨的。不過,是他有什麼問題嗎?怎麼不等忙完了再說?”
在他的觀念裡,還是覺得死者為大,就算是有什麼事情,在開追悼會的時候打斷,總是有些不近人情的。
一個問題把坐在後排的警員問得有些懵,聽他們李隊長的意思,這個案件是特彆行動小組主導的,他們也隻是協助。
至於案件具體的內情,也該是他們特彆行動小組的成員最清楚才對。
後排的警員尷尬的看了看專心開車的閻申,乾笑了兩聲,正想著要怎麼回答呢,就聽閻申開了口。
“等他們忙完了,馬部長都燒成灰了,那還查個屁呀。”
任是再遲鈍的人,也聽出了問題。
“師兄,你是說,這個馬部長的死另有隱情?”
“隱不隱情的先不說。”
閻申悠閒的轉動著方向盤。
“反正這馬部長在最初入院的疹療單上寫的是急性胃炎。加上送醫及時,這再嚴重的胃病,也不能在短短一天內,就要了人的命吧。”
再過一個路口,就到總署大樓了。
閻申放慢了車速。
“反正對於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我是表示懷疑的。”
聽到師兄這樣說,邢澤天也認真了起來。
低頭想了幾秒鐘,突然,兩個眼睛亮亮的看著閻申。
“師兄,你是說馬部長的死也是雪山殺手乾的。”
雪山殺手是邢澤天給那個叫阿太的故事主播起的綽號。
隻因為他們接手的前幾起案子,總是在剛有一個死者出現的時候,那個阿太都在第一時間,將那些死者的故事給改編,並播講出來。
所以,他就在心裡懷疑,那些人的死都跟這個主播有關。
又因為,那個主播常年住在雪山,所以,自然的,他就被邢澤天給起了這麼個外號。
不過,對於這個稱呼,閻申是不認可的。
在邢澤天第一次這麼叫的時候,兩個人甚至還進行了一場相當激烈的辯論。
爭論到最後,要不是旁邊有人攔著,倆人差點兒就升級到“武力衝突”。
可兩個人還是誰也說服不了誰,這個稱呼也隻能這麼保留下來了。
不過,保留歸保留,閻申依然固執的不願在心裡承認。
於是,現在他的沉默,讓車內的人嗅出了彆樣的味道來。
後排的警員以為閻申是不想讓無關的人員知道更多有關此次案件的更多內情;而邢澤天則認為可能是自己話太多,引得師兄不滿。
在一片詭異的沉默裡,警車停在了總署大院裡。
下了車後,閻申並沒有立馬帶人進入大樓,而是和馬家人站成一排,看著馬部長的遺體被人推進了解剖部。
陽光穿刺在初春的冷風裡,卻刺不穿馬夫人臉上的森寒麵具。
除了她自己,估計沒人知道馬夫人在看著自己丈夫的遺體被人搬來運去時,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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