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天晚上,三人吃過晚飯吧。出了飯店門,已經很晚了。
曲誌剛因為喝了點酒,再加上感覺身體實在是有些不太舒服,就想要先回家。
奈何他這兩個兄弟實在太過熱情,說是很長時間沒見了,還要帶他再去一個地方。
舍命陪君子吧。
曲誌剛這樣想著,便也沒有再多加推辭。也就跟著兩個兄弟上了車。等到了地方,才發現是一個洗浴中心。
三人又在洗浴中心裡待了一個多小時,等到終於散的時候,已經快到午夜點了。
曲誌剛告彆兩位兄弟,謝絕了他倆要送他回家的好意,自己一人打了輛車,又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個小出租屋裡。
說來也是奇怪,等到剛一進屋,曲誌剛就覺得自己跟重新活了過來似的,身體的不適感也消失了。
睡到下午五點鐘才醒的曲誌剛,在午夜點那會兒,精神可以說是正好。
一個人在房子裡麵待著,他這心裡就覺得空落落了起來。
他又看了下時間,心裡嘀咕著:差不多了。然後這身體上的皮膚,就開始不舒服了起來。
曲誌剛撓了撓瘙癢的皮膚,開始在家裡麵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正在他忙活的時候,三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才一接通,就聽三弟劉長明問他:“二哥,在乾嘛呢?”
翻騰了一身臭汗的曲誌剛,有些沒好氣。就回了一句,沒乾嘛,沒事就先掛了。
沒想到三弟卻說自己找他有事。
於是,曲誌剛隻能耐著性子,問他是什麼事,還讓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他這邊兒還忙著呢。
劉長明還是有些吞吞吐吐的,最後是看他實在是忍不住就要掛電話了,劉長明這才說出了打電話來的用意。
原來在跟兩位哥哥分開後,劉長明並沒有回家。而是又約著幾個朋友,去了一個經常去玩的酒吧裡麵。
說是在酒吧裡,遇到了一個朋友,說是喝酒沒勁,想來點不一樣的東西,所以,他就打電話來問二哥有沒有?
劉長明沒有說明,但是曲誌剛也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再加上正好他自己也需要,就問明了酒吧的地址,說是等一下就把東西給他朋友們送去。
掛了老三劉長明的電話,曲誌剛又換了個手機,撥通了那個手機裡麵唯一的一個號碼。
在跟對麵的人嘀咕了兩句,又重複了一遍電話對麵那人報的一個地址,便套了一件外套出門了。
剛才那個電話,曲誌剛是打給了他經常去拿貨的上線。
因為跟這個上線,打了很長時間的交道,雙方都非常的信任。給他報的地址,也是一棟兩人經常一起交易的爛尾樓裡。
等到曲誌剛趕到那棟爛尾樓裡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難受到,身上開始一陣發冷、一陣發熱。
那上家看多了這些毒蟲們毒癮發作的反應,一看他那個樣子,自然就明白了一切。
於是當時就吩咐手下,立馬就給曲誌剛拿出來一點貨。
曲誌剛也沒有客氣,在現場先自己抽舒服了,然後才想起來三弟交代他的事情。
曲誌剛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現金,上家給他準備貨。在跟上家錢貨兩清後,便離開了那棟爛尾樓。
剛出爛尾樓,三弟劉長明就又給曲誌剛打來了電話,問他到了哪裡?
因為不想被三弟知道交易的地點,所以曲誌剛就隨口報了個地址。
沒想到三弟劉長明告訴他,自己就在附近,還讓他快點。
曲誌剛沒有多想,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一上車報了個地名,就催促司機快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