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目張膽?”
話是試探,語氣是調侃。
阮綿還是禁不住這般打趣的,聳動鼻尖吸了吸,扭開臉,佯裝得若無其事:“看不得?”
“看得看得,摸都沒問題。”
身側位置下陷,一隻手被人牽起,順著陸淮南胸膛處滑到他腰腹,每一寸肌肉都是緊繃繃的,沒有半點鬆弛下垂感,她沒忍住用力抓了一把。
“嘶,真狠啊你。”
她指甲又尖銳,又鋒利,一道紅痕立即浮現,他疼得蹙眉。
顯然,阮綿也很意外自已突然的舉動。
向天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神經反應的下意識。
陸淮南懲罰她,手指往她下巴扣,掰正她整張臉的位置。
目光筆直的迎上,他黑眸深不可測,像一個見不到底的深淵。
她適時求饒:“不是故意的。”
“太小聲了,聽不見。”
阮綿吸氣,吐聲:“那你撓回我。”
陸淮南猛然抱起她,把她抱到自已腿上,捏她的臉:“撓你,我可舍不得。”
她垂目望向他發紅,已經開始微微滲出點血跡的腹肌,她覺得好生心疼,打他腿上滑下去,唇對著他腰吻了口傷處。
他腰瞬間繃緊,繃得陸淮南腰都發酸。
阮綿抬起臉:“這下行了嗎?”
陸淮南得意一笑:“還說我好色,你比我也沒好幾分。”
“我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
他是真沒想過,她會這麼做的。
阮綿挑眉,硬生生的為自已辯解:“我這叫以柔克剛,總不能跟你倔吧?”
“起來。”
陸淮南拉她胳膊,她使著點勁,他挪動身子抱她倚住身後的床架,阮綿臉貼在他胸口位置,清晰可聽的心跳聲,均勻而有節奏感,聽得她犯困。
她眼睛耷拉著:“你還醉嗎?”
“沒。”
應聲之後,許久都沒聲,陸淮南以為她不會再開口了,閉上眼準備擁人入懷。
阮綿這時掙紮:“陸淮南,你是清醒的吧?”
她一遍又一遍的試探他,陸淮南看不懂她想乾什麼。
雖然頭還是沉得厲害,他強撐著,儘量讓自已看上去像那麼一回事:“嗯,怎麼了?”
“我有話跟你說。”
“必須得是現在嗎?”
怕自已錯過她的話,陸淮南揉揉眉心。
阮綿不是看不出他還醉著,但是有些話,一旦到嘴你不說,等到下次再想開口的時候,你不一定有那個勇氣跟膽量說了,她不想錯過這個時機。
狠狠提起口呼吸,她蠕唇出聲:“陸淮南,如果三個月後,你還是沒改變主意,還想娶我的話,我就嫁給你好不好?”
眼前驀然一亮。
亮起的是什麼,陸淮南一時半會沒緩過神來。
嘴角溫溫熱熱的,阮綿銜著他唇瓣在親,在啄:“我說認真的。”
此時此刻,光一句“守得雲開見月明”完全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那種感覺,仿佛是本破碎不堪的物件,再次破鏡重圓。
是真正意義上的重圓。
他唇在顫,卻沒有開口說話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