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阮綿勾緊他脖頸,目光灼灼盯住他,提聲問道:“不想答應我?還是你心裡有什麼彆的顧慮了?不要瞞著我,有什麼就說什麼。”
陸淮南跟做夢似的,虧得他從求婚過來,這幾日一直心思沉重。
早知道她在這等著他,說什麼也得表現到位。
陸淮南隻覺得有種深深的頓悔感。
他抱她的力道加重,口吻很沉,臉都憋紅了:“你說真的?”
“嗯。”阮綿點頭。
滿眼都是滾燙的,霧氣囤積在眼角,隨時隨地會爆發墜落,陸淮南強行逼退回去,他眼圈紅得駭人,激動到嘴角都發抽:“彆說三個月,三年我都等。”
她望他:“三年我可舍不得。”
三年過去,陸淮南都得接近四十了,她總得趁著年輕給他生個孩子。
阮綿調笑道:“我可不想讓你老來得子。”
一波接一波的驚喜而至,險些要把他砸暈過去。
陸淮南把控好情緒,血液在他身體裡瘋狂湧動,他抿了抿唇:“綿綿,你讓我緩緩。”
“不急,明早上你再給我答案。”
這會兒,他哪還等得到明早,心思重得要死。
陸淮南把她放開,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臉,雙手撐著洗手池台麵。
等他回屋時,阮綿發現他鬢角跟劉海濕噠噠一片,脖頸上也是水珠,眼睫跟下頜角更甚。
陸淮南像一個跪拜在她麵前的虔誠信徒。
跪在床單裡,雙膝深陷,他去捧阮綿的臉,彼此相接的目光裡,時不時的碰撞出火花:“我開心。”
她笑:“開心就好。”
陸淮南抱住她又是一個深長的擁吻。
第二天早上八點,出發回燕州。
他們是單獨走的,沒跟商衡幾人一塊搭夥。
陸淮南的心情,仿佛是被圈養了幾十年的羊,突然有一天放養了。
連吞吐的每一口空氣,都是清甜可口的。
到燕州一下飛機,阮綿當天下午就直接趕回醫院工作,陸淮南回公司處理事務,兩人分道而行,卻又心係彼此。
……
國外。
今天天氣不好,霧水蒙蒙下個沒停,從早上下到深夜。
秦瑤剛把後院的花搬到陽台,一一擺放好。
聽到身後拉門收傘的聲響,回眸看到是江岸,他身著一席長款的駝色風衣,衣角儘數都被雨水打濕透了。
她站著沒動,也沒想過要給他遞毛巾。
看了兩眼,索性把臉都轉了回去。
江岸換好鞋進門來,率先換掉濕外套,遂而才抬眸去看人,他目光從花盆掃過,再打在秦瑤身上:“又買花了?”
她平日裡無聊閒著,喜歡做一些插花藝術。
“嗯。”
秦瑤應聲很是沉悶。
江岸挪身客廳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她今天的藥,有沒有如數吃。
女聲懶懶的從身後傳來:“不用看,我還不至於拿命跟你賭。”
至打來國外,秦瑤精神上要比在燕州時,好得多。
這一度令江岸覺得是種暴風雨來臨前的錯覺。
他把手掌間的藥瓶蓋好,重新塞回到藥箱裡,拉上抽屜櫃。
沉默已經是他跟她相處的日常操作,一般情況下,他不說話,秦瑤也不會主動跟他挑話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