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陌生異性吃東西總是有些不禮貌的,所以溫嬌收回眼光:“不瞞李郎君,我近來經曆頗多,心有所感,漸生出世之情。有心修行,可是不得門徑。那時雖不知李郎君來曆,但見李郎君談吐不凡,便知你應是個紅塵中的高人,是以想請教些修行之法。”溫嬌收回目光。她自覺自己這番話說得頗有水準,又澄清了自己獨身主義的目標,又順便打聽下修行法門,一舉兩得,當下對自己嘉獎似的微微一笑。
李淳風微不可查地微微凝眉,又不動聲色地瞟了依舊一心一意吃飯的好友一眼:“承蒙夫人看得起,實不相瞞,在下雖身負一些道術,但粗淺不堪,實在不堪傳授他人。夫人若是想學,在下倒是有一套吐納之法。”
這李淳風果然是個高人!溫嬌十分滿意,道術不能傳授外人,她很理解。事實上她隻是抱著完成殷夫人任務的心態才請他的,結果竟然用一桌花式烹飪的豆腐能賺到了一套吐納術,簡直是意外之喜。
於是要來了筆墨紙硯,李淳風用筆如風,刹那間已寫就了一套內家吐納之術。溫嬌珍而重之的收起來,正想再說幾句感激肺腑的客氣話,便聽袁天罡忽然插口:“不必兜圈子,你想要請淳風兄相幫的,難道不是一樁危及自身厲害的要緊事嗎?”
溫嬌一愣,見他又自他那相貌濃麗的小廝手裡接過另一方手巾,擦手三遍,又換過一方新的手巾,慢條斯理地擦著嘴:“袁公子這是何意?”
袁天罡腹中有食,氣定神閒:“你眉橫凶氣,主近來必有一危及性命的大禍事。眼泛桃花,這樁禍事的罪魁必與你曾有情緣。鳳釵隻單邊戴了一根而非左右一對,主孤鸞單飛之相,可見這人與你曾有夫妻之份,卻早已破鏡兩分。眼白中微有血絲,顯然憂心忡忡,夜裡難以入眠。你必是知道這禍事將近,卻又心煩如何破解,才找了淳風兄,又為何不肯直言?”
我確實知道陳光蕊要害我,可我找李淳風隻是因為被這具身體的親媽逼著要相親……溫嬌不知道是該驚愕於他算得太準,還是該苦笑於他算得太不準,一時語塞。那廂玄奘卻著了急:“阿娘,阿爹要害你嗎?”
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溫嬌也不再瞞著:“你爹說我是狐妖,想要請高人來收我。”
玄奘紅了臉:“他怎能如此昏了頭!”
溫嬌淡然道:“不過是露了真麵目罷了。你是不知道,因為當年未能投江自儘為他殉節,前些日子裡我受了他多少磋磨。賤婦、淫婦、蕩婦,這些話,我聽的耳朵都生了繭子。若非忍無可忍,我豈會與他和離?”
即使心中對父親並無多少期待,可聽到自己生命的一半提供者,竟要對有生身之恩的母親如此大下毒手,玄奘也不由十分痛苦,聞言眼睛都紅了,霍地起身就要走:“小僧去勸勸他。”
溫嬌一把把他扯了回來:“他早就跑了,要還是在長安,哪裡輪得到你去找。”都輪不到殷夫人出手,她自己都能帶人堵上門,打爆他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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