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一般都是救苦天尊煉度,但這些債鬼,怎麼說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因此便是到了天尊那裡,地府裡麵,債鬼都是要接受安排的。
故而許甲更需要借助財神爺的力量,化債了去。
這個債務不能憑空消失,隻能說以後慢慢還,許甲燒的那些紙,本身是沒有價值的,財神,玉皇賦予了價值,也就是換了債主。
這些債鬼金蟾,被許甲驅趕著,在淨水之中洗滌,在真火之中煉度。
一時之間叫冷的,叫熱的,叫冤枉的,後悔的,咒罵的,憤怒的,聲聲都到許甲這裡來。
水火煉渡,一時間許甲也沒有借來日光,月光法力,因此現在用的是自身之陰洗煉,以自身之陽煆燒,這般做法,便注定要被他們的種種念衝擊。
這正是“五濁惡念”。
多虧許甲經曆傻活佛之事,智慧增長許多,心性定住,有“任他嬉笑怒罵,我自清風拂山崗”的感覺覺。
許甲也不寫誥了,神意到了,不必廢紙墨朱砂,念得一句誥文,便作黃金萬兩,揮灑入中,叫這些金蟾一個個吃飽了,債得了錢,便要去找母體,去找聚寶盆,消債。
但是聚寶盆邪性,你借一次,還一次,他便再借你,無論你同不同意。
故而許甲直接將聚寶盆,一並扔入火罡之中。
盆中金蟾發出鳴叫“孤寡!”
那些小金蟾們便紛紛朝著他去,不顧烈火淨水,肚子一陣蠕動,吐出一枚枚金錢來,吐入盆中。
這錢剛剛要被聚寶盆吸收,金蟾背上之前孕育金蟾卵的各個窟窿,飛出一條條金線出來,將小金蟾們吐出的錢,串在一起,變成一串串金錢。
頓時滿背金錢的金蟾發出呱呱亂叫,同時傳出念頭給許甲“哈哈哈,我有錢了!我有錢了!”
許甲詫異“你沒有受到盆中陰魔製約影響麼?”
“那個家夥氣急敗壞呢,他一直給我喂金錢毒,想要控製我,但是他難道不知道我是五毒之一麼?金錢毒,貪婪毒,根本控製不了我!就是剛剛生這些小崽子,疼死我了!”
金蟾得意揚揚道“大仙,我知道你給很多小妖都立了譜,你也要給我立譜,叫世人都拜我金蟾廟,這個聚寶盆就是我的道場,對了,快給我取一個名字,我現在還沒有一個名字呢!”
許甲哈哈道“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也是了,你是我用金器打造,開光點化,親自口封,是護佑家財的,也是個守財奴的性子。”
“但是我現在還降伏不了它,它是一隻貓,很凶的。”金蟾略有些委屈。
“那邪神之前就是一隻貓,想必被雷劈後,一樣被這個盆吸收了去,本質還是陰魔之流,金蟾,伱不要自得自滿,陰魔迷惑人於無形,你感受到的,或許就是這個陰魔想要你感受到的。”
小金蟾們吐了金子之後,又吐出各種寶石,都是佛門七寶,珍珠,瑪瑙,硨磲,琉璃……
這些寶石一樣被大金蟾鑲嵌身上,形成了一個寶石疙瘩。
這些都是債鬼們為了還債,將器官販賣,故而成五色寶石。
債務還完,小金蟾們一個都變成了“空心”,十分虛弱。
但也有“解脫之感”。
這些債鬼許甲掐算了一下,兩條鯉魚,一條內藏三千六百債鬼,便總共是七千二百債鬼。
也就是這個聚寶盆通過放貸,放債,害死了七千二百條性命。
當然這裡麵有一部分債鬼,其實是“血食祭品”的魂魄,少一部分是人。
之前邪神擁有聚寶盆時,便哄騙山民祭祀活貓活狗,活雞活鴨,甚至還有山民獻祭嬰兒,這些動物的魂魄,也是包含在裡麵的。
“至於給你取名的話,你以後就便姓錢吧,名叫多寶如何?”
“錢多寶?”金蟾十分歡喜,當即道“那我的這些兒子,女兒也姓錢,大仙,你也給他們取名吧!”
“七千多個呢!我哪取得完?便叫錢一,錢二……錢七千二算了。”
許甲抽出一張紙來,寫下堂譜,錢多寶按了一下爪印,便算簽下了去。
許甲道“現在你能出這個盆麼?”
“不能呢大仙,現在純純靠我用屁股坐在這個盆,把握為財氣進出的通道,出了這個盆,這個陰魔就要作亂的!”
“這些債鬼原本都是這個陰魔的奴隸,陰魔騙他們,騙一個人來,就免除他們一部分債務,因此他們便會附著在黃金,珍珠上,流通出去……”
“上次天雷劈下,在外麵的債鬼都被震死了,這裡這些是還沒來得及放出去的債鬼。”
金蟾道“他這次將債鬼投到我身上,就是想要方便這些債鬼出去害人呢!”
“那還真是夠惡毒的。”許甲道“那你以後便修行楞嚴咒,試試降伏這個陰魔!”
“孤寡!”金蟾張口,諸多小金蟾便紛紛跳入金蟾肚子中去,一個都沒有留下。
“大仙,我要修成正財神,才能壓製這個陰魔,它是個邪財魔鬼,剛剛你身後的財神老爺說了,這些債鬼的債務,都轉移到您身上了,我要努力給你賺錢還債才行!”
許甲震驚“什麼?我剛剛打卦,他們同意的啊,怎麼債務轉移到我身上來了?”
“對的,財神老爺還說要算利息,我得趕快立一個廟才行,不然大仙你身上衣服不能穿好的,鞋子不能穿好的,身上留不住一個銅錢的!”
許甲有點不信金蟾,覺得他是不是被陰魔蠱惑了。
於是又去打卦,結果是真的。
“我去!”
許甲心裡暗罵不是都說要給你建大大的廟麼?財神你給我來這麼一遭,我以後把你廟和茅廁貼著一起!”
表麵卻十分氣度“沒事麼,千金散儘還複來,我安貧樂道的。”
“財神老爺還說了,這劫就是因為你貪財引起的,貪求貪念貪取,貪著,對應的就是五陰魔,所以才內外勾結,給你這一場無財之劫。”
“沒錢就沒錢吧,隻是貧而已,不要是孤寡夭折就行了。”許甲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