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結束了……”
會京府的街道,開始變得熱鬨起來。進城的山匪綠林十分的守規矩,不光不騷擾百姓,反而組成巡邏隊,配合巡捕司巡街維持治安。洋洋灑灑幾千人,在得知阮誌五身死魂消後,快速駐紮到城外。
原來的綠林山匪旗幟也全部更換成金國軍旗,為首的頭頭各個麵帶喜色,恭恭敬敬的跪在城北,等待薛景綿宣旨。
隻見會京府尹薛景綿身著一品蟒袍,雖然麵色不好看,但依舊眉飛色舞的來到城北,對著那些山匪好生安撫。其實就是一件事,招安!
現在杜彪與廖威奪得阮誌五的花田財富,又做了四品校尉。那些山匪若想有好日子過,當然要俯首稱臣。介於杜彪等人在山匪中的威信,薛景綿幾乎沒費什麼口水就把幾千山匪忽悠住了。
如今,隻需等待太子殿下回京繼承大統,薛景綿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怪了?怎麼奉牛村的鈴醫在城裡?”
坐在八人抬轎中,薛景綿臉色慘白的撩開簾布,一打眼就瞧見鈴醫正在狠砸正一堂醫館的大門。這正一堂醫館,也是脾氣大。一天就開門到晌午,過了午時,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診治。
薛景綿坐在轎中,對一旁跟轎的師爺說道“去通知杜彪,叫他快些收尾。”
“小人明白。”
師爺會心一笑,當即調頭去了阮誌五的莊園。薛景綿愜意的坐在轎子中,安詳的閉著雙眼暢想著自己以後的仕途。
不一會兒,府衙到了。
薛景綿懶洋洋的下了轎,蟒袍隨風而動,是那麼的合身舒適。愜意的生活令有傷在身的薛景綿有些懈怠,竟然一個人走入府衙內。
他甚至都沒在意,今日府衙門前連衙役都不見了。嗯,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一個時辰前,阮誌五的人馬還在瘋狂的尋找薛景綿,差點拆了府衙。那些衙役就是打份工,沒必要玩命,自然逃之夭夭。
“哐!”
前腳剛進入府衙,還未走入大廳,薛景綿隻覺腦後一涼,果斷後撤翻掌便打,可惜,打了個空。
隻見府衙大門已經牢牢關死,李煥仙頂著蒼白無力的臉背靠大門,雙眼盯著麵色差不多的薛景年,頗為玩味的說道“恭喜薛大人收攏極樂花,官居一品。”
“謝謝。”
薛景綿心中叫苦,但臉上還是洋溢著笑容,輕撫胸前的紫蟒刺繡道“阮誌五死了,是被我活活氣死的。展老弟,我知道你忙,所以就越俎代庖了,還請見諒。”
“大人說的哪裡話?太見外了!”
李煥仙笑著打趣一句,氣勢陡然一變,一腳邁出,瞬間來到薛景綿身前三丈道“你欠奉牛村的,也該還了。”
“嘭!”
還未等李煥仙出手,薛景綿便先下手為強,抬掌便打。不快點下手不行呀!李煥仙這貨,薛景綿雖然從未與他直接交過手,但數次死局都被他破解,大量高手南來北往的去殺他,結果最終站著的還是他。
命如此硬的人物,薛景綿哪敢在遮遮掩掩?當然是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恨不得一掌就把李煥仙拍死!
雖說李煥仙之前廝殺了一夜,後又失血過多,接著又被屠龍四仙痛扁。但瘦死的騾子比馬大!李煥仙有傷在身,薛景綿也被阮誌五的殊死一搏傷的不輕!
隻見李煥仙雙目熠熠生輝,鬢發繚亂飛舞,混元功一拉一伸,直接牽引薛景綿的右掌。不光瞬間泄去薛景綿的強橫掌力,更像是‘鬥轉乾坤’一般,於虛空中化半圓,直接向前一送,將薛景綿的掌力原原本本的打了回去!
“噗!”
剛吐出一口老血,薛景綿還未能掙紮著整頓好身形。便見李煥仙一側身變化,七尺身軀映著燦爛陽光忽爾大大光明,激射得叫薛景綿瞬間目眩眼盲,不知所措。
此刻薛景綿眼前一切景物,全被李煥仙掌控住了。
“唰!唰!唰!唰!”
霎時間,李煥仙風雷四式發動,四道殘影出現果斷泯入耀眼陽光之中。薛景綿再也看不到李煥仙的身影,所見儘是刺眼的強烈陽光,所聽都是踏步震腳的破空之音。李煥仙要從何處現身,將從什麼角度襲殺而來,根本無從分辨。
“轟!”
既然雙眼無法帶來真實,薛景綿不再執著視物能力。果斷雙掌合拍,強橫的掌力於周身擴散開來,想要阻止李煥仙可能的偷襲。
可惜,瞎子如何打得過六根健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