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有些難看,這些人真是陰魂不散啊!
隻是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自己?
這裡麵到底是誤會還是其他原因?
心裡想著,他問克勞迪亞:“現在部落什麼情況?”
克勞迪亞道:“他們在部落內搜索,還詢問有沒有人見到你?
幸虧你和我回來的時候沒被其他人看見,不然就真的麻煩了。”
張嶽也鬆了口氣。
就怕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殺戮。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不過他忽然想起什麼,臉色再變:“你那些弟弟妹妹們呢?
如果他們被盤問,那就麻煩了。”
克勞迪亞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她立刻道:“不行,我必須馬上回去。
你在這邊等著,不要亂跑。
放心,這裡非常隱蔽,彆人很難找到這。”
張嶽搖搖頭:“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克勞迪亞遺一愣:“和我一起?這樣你會被發現的。”
張嶽笑了:“沒事,他們雖然在找人,但找的不一定是我。
而且我剛才已經露麵了,雖然我看到我的人不多,但肯定有。
如果我悄悄躲起來,反而顯得做賊心虛,不如和你們一起過去。”
說到這,他道:“放心,我身份特殊,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事。
他們找我,要麼是為了錢,要麼為了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不管怎樣,他們都不敢輕易動我。”
克勞迪亞神色複雜地看著張嶽。
此刻,她內心非常糾結。
張嶽卻不給她思考的時間:“行了,彆猶豫了,趕緊走。”
然後一馬當先走在前麵。
而在克勞迪亞看不見的角落,張嶽的表情有些無奈。
其實如果理智一點,他應該在聽到風聲後立刻遠遁。
畢竟俗話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如果自己主動過去,到時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憑對方宰割。
但張嶽卻必須這麼做。
如果真的因為自己,導致克勞迪亞那些弟弟妹妹出了意外。
張嶽肯定無法原諒自己。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哪怕明知有危險,也要雖千萬人吾往矣。
然而他走了一段距離,發現身後卻沒有人跟上。
這讓張嶽有些奇怪,他扭頭朝後麵看去,隻見克勞迪亞和她那個弟弟,正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
張嶽笑道:“你們怎麼了?
沒必要這麼磨嘰,快走!”
然而克勞迪亞輕聲開口:“你走錯方向了,我們的部落在這邊。”
張嶽有些尷尬。
既然決定回去,三人走得很快。
僅僅用了十來分鐘,就回到部落。
大老遠,張嶽就看見部落裡麵三三兩兩站滿了人。
這些人三人一組,不停的在部落內走來走去,神情警覺。
看到三人,立刻有人走過來:“站住,你們乾什麼的?”
克勞迪亞立刻開口說了幾句什麼。
對方有些狐疑,不過最後還是選擇放行。
張嶽有些奇怪,他本以為這些人會直接把自己抓住。
跟著克勞迪亞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發現周圍沒有其他人,他才小聲問:“剛才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克勞迪亞道:“沒什麼呀!
他們問我我是誰,我告訴了他們情況,他們就讓我進來了。”
“是嗎?那他們有沒有問和我有關的信息?
畢竟我現在的狀態,一眼就能看出不正常。”
經過之前的洗澡,張嶽的皮膚已經有之前的漆黑漆黑,變成現在的淡黑色。
當然這種黑看起來依舊很像黑人,但絕對不是赤道附近的黑人。
克勞迪亞笑著開口:“他們當然也問你了,不過我告訴他們說你是我的同學,是來找我玩的。”
“你的同學?”張嶽有些奇怪。
自己的膚色就算看不出來是黃種人,但也能看出絕對不是這個國家的人。
結果對方輕飄飄的一句同學,這些人就信了,簡直離譜。
克勞迪亞道:“我猜應該是你的膚色變了,才讓他們沒有往那方麵聯想。
畢竟你之前可是正兒八經的黑人,誰又能想到突然之間,你會從正兒八經的黑人變成不那麼正兒八經的黑人呢?”
張嶽聞言,忍不住汗了一個。
對方到底是在誇自己還是貶自己?
不過他還是鬆了口氣,不管怎樣,情況都比自己預想中要好得多。
三人回到家,院子裡沒有人。
克勞迪亞大聲說了幾句,接著好幾個小腦袋從門裡探了出來。
看到克勞迪亞,他們立刻衝到她麵前,然後七嘴八舌的說著。
克勞迪亞越聽表情越古怪,她看著張嶽:“我終於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沒有懷疑你了?”
張嶽一愣:“為什麼?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已經盤問過這些小家夥了?”
克勞迪亞點點頭:“他們問這些部落有沒有陌生人來,我這些弟弟妹妹表示沒有。”
“沒有?”
“對!”
“那我呢,難道我不是陌生人?”張嶽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些小家夥。
小孩子根本不會撒謊,所以隻要有人問,他們應該實話實說。
克勞迪亞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們把你當成了他們的姐夫。
那些人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隻是說隻有自己姐夫回來了,沒有看到其他人。”
好吧!
張嶽沒想到,自己隻是用一包壓縮餅乾,就當了一次便宜姐夫。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走,咱們回屋。”
說完拉著克勞迪亞以及他的八個弟弟妹妹回到屋子內。
隻是讓張嶽奇怪的事,外麵那些人竟然一直待在部落裡,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問克勞迪亞,克勞迪亞說這些人想在這裡過夜。
張嶽點點頭,也就沒再關注這件事。
很快到了晚上,克羅地亞轉身去做飯。
張嶽雖然不怎麼精通廚藝,但也不好意思隻讓對方一個人忙,所以他選擇幫廚。
然而看著克羅地亞的操作,他有些愣神:“你這是在乾什麼?”
克勞迪亞道:“做餅子呀,怎麼了?”
張嶽:“晚上就吃這種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