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怎麼不說說代價呢?”迪盧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似乎想起了那段痛苦的經曆。
“我報仇是爽了,可是之後回到蒙德,我卻在床上躺了整整四個月才能勉強起床。”他輕輕搖了搖頭,仿佛在感慨命運的無常。
那四個月對迪盧克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身體動彈不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骨的疼痛。並且每天都要吃著味道清淡且奇怪的營養餐。
那條項鏈幫他擋住了博士絕大多數的傷害,這已經是萬幸,可身上骨頭斷裂十餘處的劇痛,卻時刻提醒著他所經曆的危險。
迪盧克認為下回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絕不會再度魯莽了,畢竟家裡的傳家寶就那一件。
也是,這代價實在太大了,吳城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歎。他看著迪盧克,眼中流露出一絲同情。可憐這孩子在至冬被暴打。
畢竟迪盧克的遭遇確實挺慘的。被揍得整整四五個月下不來床,實在是令人心疼,就可憐可憐他吧。
吳城心中湧起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他渴望挑戰那些至冬執行官,證明自己的實力。然而他很快就將這種衝動壓了下去。
他明白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與他們抗衡。執行官前三席都有魔神級彆的實力,他現在可沒有那樣的底氣。
並且誰說必須一對一單挑?執行官完全可以群毆自己呀,就像打迪盧克一樣。他深知自己需要更多的曆練和成長,才能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
當然如果吳城真有那種實力的話,估計也不會有事兒沒事兒去找至冬執行官的麻煩,但多托雷例外。自己不多找他的麻煩,那自己實在是太軟弱了。
其他愚人中的成員無償可以暫緩放一放,但博士多托雷以及他第二席中的人員大部分都該死。
至於那一小部分不該死的那就隻能對他們說一聲抱歉了,誰讓他們選擇了成為第二席執行官的手下呢?這是他們應該替自己上司償還的債務。
不過說這些還過於遙遠,相比於對於杜托雷的複仇,吳城還是比較在乎克裡普斯的近況,畢竟如果沒有克裡普斯自己弟弟妹妹們身體魔神殘渣的問題就不會得到如此高效率的解決。
這種恩情吳城當然是要記得的,隨後,吳城帶著滿心的疑惑,詢問了關於克裡普斯的事情。他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起來。
他急切地想知道,在自己乾擾了劇情線之後,活下來的克裡普斯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我父親的身體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了,”迪盧克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欣慰,“隻不過,他再也無法使用邪眼的力量了。醫生曾經勸告我的父親,如果再次強行使用邪眼的力量,那麼便是壽命的終點。”
“好在現在我的父親也沒有再一次使用邪眼的想法,那枚火係的邪眼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恐怕結局將會是無法挽回的悲劇。”
迪盧克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和失落。他繼續說道:“經過事後的分析,蒙德實際上早已經落入多托雷的圈套。不得不說那個自稱學術分子的家夥,玩兒權謀也是有一手的。”
“不過,就結果來看,似乎我們早已陷入了他們的陷阱,隻是損失的大小不同而已。他們這些家夥,最喜歡權衡這樣的事情了。”
吳城能感覺到迪盧克內心的痛苦和無奈,他深知迪盧克為了保護蒙德所付出的努力和犧牲。
而現在,麵對多托雷的陰謀,他們似乎隻能在有限的選擇中做出艱難的決策。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蒙德又不是自己的,在乎那些乾什麼?
再說蒙德高層既然認為他們那麼做是對的,那就讓他們做下去吧。總是拿著權衡利弊來說事,那吳城也隻能權衡利弊一下嘍。
當涉及到自己父親的話題時,迪盧克的心中顯然有一道無法跨越的坎。這道坎如同深深的溝壑,埋葬著他過往的痛苦與困惑。
即使在半年之後,西蒙和法爾伽親自來到晨曦酒莊與他交談,希望他能夠回到西風騎士團繼續任職。
畢竟這位年輕的騎士團的新星不僅僅是天賦異稟的孩子,更是很多蒙德年輕人崇拜的偶像與前輩。
那麼迪盧克重新加入騎士團則顯得價值更大了,不僅能夠迅速幫騎士團收攏年輕騎士們的心,並且也能向更多的人證明騎士團有能力平息自己內部這場小小的動亂。
他內心的掙紮依然無法平息。他們看到的是迪盧克那淡淡的微笑,以及堅定的拒絕。
這也是這兩位沒有想到的事情。畢竟曾經的迪盧克可是被當做大團長的接班人來培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