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那場豪華宴會結束後的次日清晨,那些風塵仆仆從外地趕來的行商都陸陸續續地接到了堪定奉行官員們發出的邀請函。——說是邀請,但誰都知道這其中必有貓膩兒!
那些經驗老到的大商人對這種手段早已心知肚明,不就是勘定奉行的官員又準備敲詐他們商人一筆嘛。他們才不會買賬呢!畢竟人家背後可都有著強大的靠山撐腰啊,哪會把這些勘定奉行裡的小角色放在眼裡?
對於這些所謂的“命令”更是不屑一顧。哼,居然妄圖敲詐勒索我們?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嘛!這不就等於直接打了那些大人物的臉嗎?
再說了,他們平時交稅本來就不多,隻要按時向上麵進貢足夠豐厚的禮品,那在稻妻還不是橫著走?既然如此又何必去理睬這些無聊的規定呢?
所以這次前來赴宴的基本上都是些沒權沒勢的小商販而已。他們無依無靠,在稻妻也沒有什麼根基,麵對勘定奉行官員們的傳喚也隻能唯命是從。
唉,誰讓自己沒本事呢?這下可好了,正好成了那幫貪婪官吏們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咯!隻希望他們能夠宰的少一點吧。
吳城站在人群之中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最近一直在離島上四處打聽消息,對於那些大商人們可謂是了如指掌——尤其是他們每個人獨特的外貌特征更是深深印刻在腦海之中。
此時,吳城環顧四周一圈後,心中暗自思忖:“果然不出我所料啊!”他並未看到幾個真正有頭有臉的人物現身此處。接著,他迅速開啟寫輪眼,掃視全場一周後便放下心來。
他心想:“既然如此,那我完全可以把敲詐的金額再提高一些嘛!反正這事跟我又沒啥關係,況且還是勘定奉行那邊出的問題。關我何事?”
為了避免日後自身聲譽受到影響,吳城可謂煞費苦心。不僅特意精心裝扮了一番,將原本普普通通的發型重新打理成了刺蝟頭造型,就連麵容也經過薇莉的巧手微調,變得愈發平凡無奇。
此外,他還換上了一身地道的稻妻服飾,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察覺到他並非當地人。估計在今天往後這些稻妻外地商人都會將看定奉行恨的死死的吧。
而薇莉所謂的麵容改裝術,則是一種極其殘忍且痛苦的手段——先將臉部骨骼徹底揉捏至粉碎狀態,然後借助自身強大的血液力量對這些碎骨進行重塑和矯正,從而實現改頭換麵的效果。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劇痛簡直難以承受,其所付出的偽裝代價實在太過沉重。
然而,吳城卻與眾不同。由於他擁有不死之身以及喪失痛感的特殊能力,自然不會受到此類限製。
當然啦,薇莉雖然在某些方麵顯得不夠聰明伶俐,但她……但還是能給吳城還原回去的,不然吳城可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這些小商小販們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聚集在此處,焦急地等待著某個重要法令的宣判。就在這時,他們突然瞥見一個身材瘦高的青年男子手持一張長長的清單朝這邊走來。這位男子身旁緊跟著幾位威猛的勘定奉行武士同心,仿佛是他的貼身護衛一般。
不僅如此,那些級彆較低的勘定奉行官員見到他時,臉上都洋溢著諂媚的笑容。顯然,這個年輕人在勘定奉行中的地位絕非尋常。
吳城深知此時必須謹慎行事,於是他故意壓低了嗓音,好使自己的聲音顯得更為沉穩。再借助自身所施展的些許幻術影響,讓周圍人聽到的聲音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這樣一來,即使日後有人想要找他的麻煩,這些所謂的目擊證人恐怕也難以提供確鑿無疑的證據來指控自己。
起初,這些小商小販們還在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猜測著今日的主題究竟為何。然而,當吳城清了清嗓子並高聲喊道:\"好了,各位在稻妻經商的外地朋友們,我將頒布新的稅法\"
這句話如同驚雷般在人群中炸響,原本喧鬨的場麵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吳城身上,期待著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隨即吳城就拿著那一長套猶如巨大號購物清單般冗長的長條文件說道:“我看看啊,貨物太輕要扣稅,貨物太重也要扣稅,不帶貨物也要扣稅。貨物要是活物要扣稅,貨物如果是死物同樣要扣稅。”
這時,一名小商販終於無法忍受吳城這種荒謬至極、胡亂宣布稅法的行為,站出來義正詞嚴地抗議道:“我抗議以上的稅!”
然而,吳城怎會任由這個小商販乾擾自己的斂財大計呢?隻見他毫無懼色,依然理直氣壯地回應說:“抗議以上的稅要扣稅。”
話音剛落,吳城便向身旁的兩名武士使了個眼色。刹那間,那兩名奉命行事的武士如餓虎撲食一般迅速上前,將那位敢於直言的小商小販緊緊抓住,並強行帶往後方,逼迫其繳納巨額罰金。
緊接著,吳城又開始念起新一輪令人咋舌的稅法條款:“商人們去餐館要扣稅,即使不去餐館吃飯照樣要扣稅;在稻妻想要在離島蓋房得扣稅,購買土地要交稅,沒有土地也要扣稅。”
一位來自稻妻的商人高高舉起手,大聲問道:“那要是我們沒地方住隻能睡大街上呢?”
吳城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把他厚顏無恥的一麵展現得淋漓儘致,緊接著他慢條斯理地回答道:“睡大街上也要扣稅,謝謝。”
之後稻妻的這些小商小販自是啞口無言,他們被吳城的無恥和貪婪所震驚,同時心中對於勘定奉行更加憤怒。
“在稻妻賣東西要扣稅,買東西也要扣稅!吃彆國的食物要扣稅、購買寵物也要扣稅……”
吳城滔滔不絕地宣布著一條條荒謬至極的稅法規定,這些小本生意的商販們哪裡敢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