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薑尤高興的滿麵紅光,抬手示意計蒙坐在與敖正相對的左側首席長案,不無感慨道:“儘管將軍常年征戰在外,可是,每當我們商議軍政要務,總會虛案以待,以表我與眾位兄弟對將軍的思念與感恩之情。”
“大王!”計蒙原本不善言辭,眼見薑尤如此厚待,感動的五內俱焚卻又不知如何感謝,僅僅高呼一聲,雙手抱拳深深一輯,並未多做謙辭,緩步入席,欣然落座,誠懇致謝道:“多謝大王厚待。”
薑尤輕輕擺了擺手,目光早已盯在跪在地上的龍中堂身上,冷冷問道:“敖繼,你有何話說?”
薑尤的聲音不冷不熱,不輕不重,可言辭間卻蘊含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震懾力,甚至讓大殿內的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感受到這種凝重的壓力,幾乎人人心中一凜,不約而同地看向垂頭跪在地上龍中堂。
龍中堂不由捫心自問——我有什麼話說?我不僅沒能完成大王與父親的命令,甚至還百般阻撓句芒與鹿蜀,縱然有千百個理由,也難辭其咎啊!
百感交集中,他隻好伏地認罪,滿懷愧疚道:“回大王,微臣知罪,願受懲罰。”
“微臣管教不嚴,理當同罪。”龍中堂話音剛落,敖正早已起身離席,匆匆來到龍中堂身邊,伏地請罪道:“請大王從重責罰。”
“父親。”龍中堂惶恐地看著跪在身前的敖正,更加愧疚的呼喚一聲,正欲申訴辯解,卻被敖正厲聲喝住:“住口,畜生!”
龍中堂悚然一驚,更覺無地自容,痛苦地伏在地上,靜候薑尤發落。
“唉!”薑尤輕歎一聲,轉而看向計蒙身邊的下首之人,沉聲問道:“黎羽,他們父子,該當何罪?”
“敖繼違抗王命,罪該處斬……”
“庖正。”黎羽話沒有說完,計蒙打斷道:“還應該加上一條通敵叛國之罪。”
“哦?”黎羽大吃一驚,急忙接口問道:“何出此言?”
“哼!”計蒙輕哼一聲,冷冷問向龍中堂:“敖繼,是不是?”
龍中堂一動不動,頭也不抬,悶聲應道:“是,敖繼知罪。”
“畜生!”敖正更加憤怒,猛然轉過身來,狠狠一掌把龍中堂打翻在地,絕望喝道:“到底何等罪過?還不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