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打在你身上,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張鹿安氣急敗壞,想說什麼可是又無法解釋出口,悻悻的扭著身體回房了。
張可道屋內,陳新薄在勸著張可道:樣子也做了,差不多就行了。眼下你和鹿安都行動不便,利昭也有傷在身,隻好暫時停留在此處一段時間。這裡應該安全的,我明日先去趟臨清,從賬上提點銀子,再安排一下人手,十日後返回。另外,玉虛宮傳來的消息,可仕已經自南直隸應天府上元縣出發,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到達這裡,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接觀甫回家。
文人取名取字,普通人沒有功名的,直接一個名字就好了。
張可道說道:新薄兄,一路當心。你把沒受傷的弟兄們都帶上,路上不太平,好有個照應。另外,我這邊想給鹿安找個師傅,趁著有傷在身,我也好親自盯著,磨煉磨煉他的性子。
陳新薄說:文師傅估計有點難,一時半會不固定,也不好找,隻能回老家後從長計議了。至於武師傅,我臨走之前去拜會一下陸監院,看看他能否給安排一下,你放心吧。
回房間休息的張鹿安,坐在床上,張撿在為他抹著神清宮內道醫所配置的藥水,不知道是什麼配方,塗到鞭打的傷口上,給張鹿安疼的直接大叫不已“牲口啊,輕點,疼啊”。
看到有人進來,張鹿安順勢躺下了,懶得見人。
張撿起身迎接:見過陳鏢頭、陳少爺和陸監院。
陳新薄笑笑擺手:我來看看小鹿安怎麼樣了。我還以為一定會一直大喊大叫呢,比想象中表現的要好一點,小子有進步。陸道長,這邊就有請您給鹿安看一看,他的腿沒有大礙吧。
陸淩風笑眯眯走進來,掀開了張鹿安的被子,從膝蓋以下摸了兩下後,蓋上了被子。“已無大礙,但是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還得將養一些時日。”
又拿起張鹿安的手看了看,眉毛皺起。又看了看張鹿安的臉,更是奇怪。但是掩飾的還行,隻是一瞬間而已就放下了。讓張鹿安好生休息即可。
陳新薄看出了問題,就說道:利昭,你陪著鹿安說說話,我和陸監院先出去走走。
陳利昭拱手稱是。
陳新薄跟著陸淩風走出了屋子,來到了不遠處的水井旁的大梨樹下,問到:道長適才看出了什麼?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陸淩風輕微搖搖頭道:非也,此子身體真的並無大礙。隻是我看他的手,手相顯示年幼即因水溺而終,可是看他的麵相,又是福運富貴長壽之命。所以甚是感覺奇怪至極也。
陳新薄感覺有點緊張:“鹿安確實曾經溺水,根據利昭所述,鹿安被賊人追逐,在河口處掉落冰窟窿裡,險些淹死。雖然被救回來了,但是以前的記憶完全消失了。不知道手相顯示的水溺之相跟這個有關係嗎?”
陸淩風搖搖頭:陳鏢頭無需過多擔心。這個劫難應該已經渡過了。另外,天道無常,不必過於糾結於一時一刻,一事一物。這種失憶症之前也有先例,跟這孩子相處時,多點耐心,也許就能回想起來。眼下除了以前的記憶,跟常人一樣,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陳新薄道:是啊。眼下鹿安和張掌櫃他們需要在此修養一段時間。陸道長,我需要先去一趟臨清,可能需要十餘日才能返回。可道和鹿安、利昭就托庇於您了。另外,可道希望能給鹿安找一個武術師傅,不知道您能否安排一下?
“你們都是江湖中人,身手了得,給孩子找一個師傅還難嗎?”陸淩風笑著說道。
“這孩子從小就被慣壞了,用他爹的話來說就是生性頑劣。畢竟都是看著他長大的,親戚長輩們有時候下不去手。給他在外找一個嚴師才是為他好,夠防身就行了”。
“你也知道張鹿安腿部尚未完全好透,就算練武也得三個月以後了。”
“是啊,等我從臨清回來,我們需要先去登州,再扶棺前往南直隸應天府上元縣,一路上頗不太平。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我看延壽宮弟子丘無極身手不錯,而且為人沉默寡言,能否請他出山辛苦一趟?到時候在上元也可以教授的,隻要掌握了一點防身的技巧就行了。是不是練武的料,到時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為此,在下願意奉上一點薄禮作為修繕費用。”
“哈哈,好你個陳新薄,這算盤原來早就打的響的很啊”。陸淩風繼而思考了一下,說道:“煙霞洞馬上要修繕了,人手不足,財力更是不足。眼下兵荒馬亂,我等也確實需要修繕經費。罷了,也該是無極的造化,我這就跟清虛去個信,借調個半年期限。我這個師侄無論是身手還是悟性都是非常不錯的。等張鹿安腿好了,就讓他跟著丘無極短期學習一下。至於以後,莫要強求。
“如此,那就多謝了”。陳新薄拱手致謝,兩人相視一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