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救救我！”
“救命…救命…”
“咋啦這是？誰掉河裡了？”
“好像是知青點的女知青掉河裡了。”
“那快去救人啊！你們還看著？”
“你看一會就知道了！”
一個男同誌跳下河衝著河裡的身影遊過去，河裡的身影撲騰撲騰撲騰的離男同誌更遠了。
男同誌自己上岸了。
河裡的身影依舊沒有沉下去。
“看明白了不？都落水半個多小時了。”
“大嘴嬸子，她這撲騰啥呢？”楊思思打掃完衛生回家，正好趕上這出戲。
“掉河裡了，不得撲騰啊！不撲騰就淹死了。”大嘴嬸子往後退一步，離楊思思遠了一點。“楊知青，這是上哪去了？”
“打掃衛生去了，大嘴嬸。”
“上哪打掃衛生去了？”大嘴嬸子眼睛盯著河裡的知青，還不忘嘮嗑。
“上家具廠，蘇廠長心善讓我幫忙打掃衛生。”楊思思也看清了河裡的人，好像是蘇巧慧。
“呦！給廠子打掃衛生？那可是個好活，可得好好乾！蘇廠長厲害著呢！”大嘴嬸把目光從河裡移到楊思思身上。
“怎麼瘦成這樣呢！多吃點東西好好補補。”從兜裡掏出一把花生塞到楊思思手裡。
“不用…不用嬸子。”楊思思急忙還回去。
“拿著吧！不值錢。你跟嬸子說說，廠裡還缺人打掃衛生不？”
“好像不缺了。”木匠的學徒每天乾完活都把木屑和廢料收拾妥當，拿回家燒火了。
楊思思去了這幾天也隻打掃幾個辦公室和大門口的衛生。
“大嘴嬸子，這個花生還你吧！”楊思思雙手捧著花生遞過去。
“等你生產，嬸子替你。”大嘴嬸看向楊思思的肚子。“四五個月了吧？”
“大嘴嬸！這河裡好像是蘇知青啊！”楊思思可不敢答應，隻能轉移話題。
“你彆說，真像是蘇知青。”
“她怎麼不上來？”都飄這麼久了，一看就是會遊泳的。
“顧同誌，救我……”
“顧同誌救我……”
楊思思努力聽清蘇巧慧的聲音。
隻聽見一個古字，剩下的都吹散在了風裡。
古？鼓？
看見遠處來接蘇廠長下班的同誌。
顧？
楊思思捂著肚子衝顧塬跑過去。
顧塬看見一個孕婦衝自己撞過來，下意識的躲開。
楊思思沒有抓住顧塬，隻能蹲在地上。“我肚子疼，顧同誌我是給蘇廠長打掃衛生的。麻煩你帶我去村診所。”
“哎呀呀！疼死我了。”
“救命啊！我的孩子啊！”
“顧同誌救救我！”
“顧同誌，咱倆一起扶她。”大嘴嬸從對麵衝過來，一把架死楊思思。
大嘴嬸反應過來——這好事不能都讓楊思思都占了。
沒準蘇廠長一高興，也給她一個工作呢！
大嘴嬸一手抓著顧塬手腕。“快走，快走救人要緊……”
“老同誌，好像有人落水了。”顧塬好像聽見了求救聲。
“天熱，有女同誌洗澡，你彆過去了。”大嘴嬸直接擋住了顧塬的身子。
“顧同誌，是個女知青，撲騰四十分鐘。路過五個人都沒救起來她。”楊思思聲音急切。
“是蘇巧慧。”
聽見蘇巧慧的名字顧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扶起楊思思三個人越走越遠。
“多謝顧同誌，哎呀！我的肚子。”楊思思一邊走還一邊喊。她不敢靠在廠長老公的身上，她就半靠著大嘴嬸子。
“顧塬，你救我…顧塬…”蘇巧慧看著顧塬越走越遠。
“上來吧！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