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雨說道
“你救我的時候,我聽那些土匪有人喊你驢爺,我就想,你不是姓驢,就是名字中有個驢二,所以我認為,應該稱你驢君。”
“今天上午,我幫你解圍之後,我又聽彆人說,你叫趙少秋,應該稱你為趙先生。”
“所以,我想問您,應該怎麼稱呼你?”
驢二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你想稱我什麼?”
一場春雨微一沉吟,說道
“我想稱你為驢君。”
驢二笑道
“那就稱我為驢君吧,但是,隻能在隻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這樣喊我,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你就叫我趙先生。這樣可以嗎?”
一場春雨點點頭
“可以。”
驢二望著一場春雨,問道
“一場小姐,那次我救了你,你回來之後,是怎麼對你們的人說的?”
一場春雨道
“我擔心會給你添麻煩,沒說救我的人是土匪,隻說是被一個好心的人救了。”
驢二這才放心,既然一場春雨沒說她被救的詳細經過,那些日軍就不會猜到他是驢二了。
驢二道
“一場小姐,那天你是怎麼落到那些土匪手中的?”
一場春雨想了想,說道
“驢君,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驢二笑道
“太願意聽了,我洗耳恭聽。你先喝口水,再慢慢說,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
一場春雨喝了口茶,慢慢說道
“驢君,你應該知道,我的父親是少將了。”
“我們日本女人的社會地位低,雖然明治維新之後,婦女的地位有所改變,但我父親是位古板守舊的軍人,他不喜歡女人讀書太多,他認為,女人不需要學習太多知識,以後嫁人,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所以,我讀完高中之後,就退學了。”
“我的母親雖然是位家庭婦女,也沒讀過太多的書,但我的外公是位商人,在煙台長期居住,我的母親跟著我外公,也在煙台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嫁給我父親之前,才回到我們國內。”
“我外公一家在煙台的時候,為了方便和當地人打交道,外公早些年就學習了一口流利的中文,來到煙台定居之後,他為我母親和舅父,請了一位當地的先生教授中文,所以我母親的中文非常好。”
“我母親非常喜歡中國文化,她也非常想念煙台這個地方,但是她嫁給我父親之後,我父親就不許她再到中國來了。”
“我受母親的薰陶,自幼就喜歡中國文化,尤其喜歡中國的唐詩宋詞,我感到中國的唐詩宋詞,意境非常優美,完全不是我們國內一些什麼俳句可以相比的。”
驢二這才明白,為什麼一場春雨這麼年輕,就會一口流利的漢語了。
驢二問道
“一場小姐,你為什麼會說我們中國話,我明白了,可是,你父親怎麼也會說流利的中國話?”
一場春雨臉色黯然,說道
“我父親會說中文,並不是喜歡中國文化,雖然他也喜歡中國文化,但他學習中文,隻是為了侵略中國。”
“自清朝後期,日本軍方就一直想著侵略中國,所以軍方在內部推行學習中文,了解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