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他身上有傷,又有禁製限製,昔日不可一世的淮蒼帝君也隻能被人綁著關在地牢裡。
而在他的腦海裡則一遍又一遍回憶著先前看到的屠殺之景,後來,他逐漸分不清耳畔的慘叫之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
直到古禾趕到把他救出以前,他都一直處在一片混亂之中。
那段經曆,苦不堪言。
“接著說啊算命的,怎麼話說一半停了?不會是在想怎麼騙我吧?”溫閒的話讓蒼啼回過神,此刻他額頭竟然蒙上了汗珠。
他若無其事地用袖子擦了擦汗,然後轉過頭望向溫閒:“隻是想起了一些舊事,我說到哪了?”
“你說,人界變成了一場屠殺。”溫閒答。
“嗯……是,人界變成了一場屠殺。”蒼啼又重複了一遍,然後陷入了沉默。
風圍繞著他吹拂著,卷著那落在地上的枯葉,仿佛打算把一切過往全都卷走一樣。
許久,蒼啼長舒一口氣,緩緩地道:“我的祖輩,曾受過帝君的指點,其中便包括了這一套劍法。
後來淮蒼帝君死後,為了躲避屠殺,我們家族就開始了無止境的逃亡,雖然父輩都會把劍法,族中的術法傳給後人。
不過,不得輕易對彆人展示,否則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
畢竟所有與臨淵,與淮蒼帝君相關的一切在這天地之間都是禁忌。”
說到這,蒼啼又抬眼看著溫閒,眼裡透出了無力:“所以,你要把我交出去嗎?三千年後還能抓到一個臨淵黨羽的餘孽,或許溫少俠能獲得黃金萬兩。”
“我怎麼可能會為了錢財做這種事!”溫閒極力否定。
聽了溫閒的話,蒼啼輕笑出了聲兒:“所以,溫少俠是不計較蒼某瞞著你會武藝這件事了?”
溫閒嗤笑,向他伸出了手道:“當然,要說錯,你當然無辜,有錯的是淮蒼帝君,若不是他非要造反,作惡多端,也害不了這麼多人。”“沒錯…”蒼啼沒有注意到溫閒的手,垂著頭喃喃地道,“他不懂收斂,性格張狂,然後害死了這麼多無辜之人,他確實罪該萬死……”
“算命的?”溫閒疑惑地望著他那副惆悵模樣。
蒼啼收起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伸出手握住了溫閒的手,然後借力站了起來:“沒什麼,走吧,去找喬二公子吧。”
二人又並肩繼續往山上走去。
溫閒雖然是溫大麻煩,但沒心眼兒,很快也不計較蒼啼瞞著他的這件事了。
而且因為在蒼啼講的故事裡,他也算是被臨淵之亂連累的人。
所以,溫閒竟比先前還要熱情。
他一直摟著蒼啼,不斷在蒼啼麵前絮絮叨叨,就為了勸他與自己一起行走江湖:“你看,你這麼好用的頭腦,不用多可惜,所以跟我一起吧。
你若怕暴露自己,那你就繼續裝作不知武藝,有架都讓我來打,怎麼樣?你繼續站在一旁,好生躲著就好。
不過你不願意也無妨,本少俠光明磊落,是不會拿這件事威脅你的。
最多會一直勸你,讓你看到本少俠的熱情與決心。”
蒼啼不想回答他,隻覺得他此刻格外聒噪,就好像幾千年沒說過話了一般。
很快,在溫少俠的聒噪聲中,他們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藥園。
剛踏入藥園,周圍便更加寒涼幾分,看來,喬二公子確實是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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