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那難以置信的模樣,蒼啼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我這一生,被淮蒼帝君困得太久了,隻有三個人把我當做臨淵,或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一個是古伯,他看著我長大,不過他同樣也在乎著淮蒼之名,而且我也不該再去拖累他;
一個是龍炎帝君,隻可惜,在逐雲之戰裡,他也身歸黃泉;
還有一個,就是你。
溫閒,我這一輩子估計是擺脫不了淮蒼帝君了,以為好好地裝個凡人就行,但依舊有那麼多的事情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可我仍然希望在你麵前我隻是蒼啼,或者臨淵。
算命先生也好,惡徒也好,我都不在乎,隻要不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淮蒼帝君就行。”
溫閒打死也沒想過他會說的那麼直白,他詫異地看著蒼啼,支支吾吾道:“你…相信我?”
聽到這個問題,蒼啼抿著唇,他無法全然地去相信誰,這是他特殊的身份造就的。
但他還是與溫閒道了句:“你的話,我願意試著去相信。”
蒼啼並不想殺溫閒,但溫閒知道了他的身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為自己所用,哪怕是美人計也在所不惜,這是他在理性層麵的考量。
而在兒女情長的方麵,他希望溫閒真的會一直陪著自己,經曆過萬人唾棄、避之不及,所以才會如此貪念這份難得的陪伴。
溫閒握住他的手,站起身後便把他擁入懷中:“你說,尋常人近不了淮蒼帝君的身,根本不會有可乘之機。
那我算是被淮蒼帝君默許了有可乘之機的權利嗎?”蒼啼沒有回答。
關於這個問題,他之前也考慮過:
他身子確實虛,溫閒力氣又大,要掙紮確實也不是那麼好掙紮,不過若真要鬥個你死我活也不是不可能,但也沒有必要,況且他其實也並不是那麼排斥溫閒的僭越。
想到這,蒼啼抬起手回抱著眼前這個不安的人,這也算是他的答案吧。
一切往溫閒所希望的方向發展著,他的話又多了起來。
他扶著蒼啼往洞外走去,一直絮絮叨叨講著兄長與他說過的淮蒼帝君的事情。
這些事早在猜到他身份的時候,溫閒便已經想說了,不過那時候不敢。
現在終於有了機會,他也可以一吐為快。
蒼啼也耐心地聽著溫閒的絮叨,不過到前麵那個洞廳時,他那淺笑著的神情瞬間垮了下來:“溫少俠,您把這殺成血海,我該怎麼出去?”
此刻眼前地上的屍體倒是被溫閒處理了,但依舊殘留著很多的血,一不小心便會踩一腳。
一點灰塵都足以讓蒼啼嫌棄了,更彆說這是血。
溫閒便蹲在他麵前:“我背你出去,上來吧,你不重。”
就這樣,猶如在臨湖時從那洞裡出來回客棧的路上一樣,溫閒背著蒼啼往山下走去。
許是太累,蒼啼又像上次那般睡了過去。
溫閒也把腳步放慢,儘量走的平穩。
在溫閒心中,眼下沒有什麼事能比讓他心愛之人好好休息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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